“听着,很抱歉,”他声音微哽,力量全用于固定住她脑袋;他把手上红线拆下来系在她手上,“对不起,以为会天衣无缝。”
他以为,找不到魏莱尸体,他们就不会被发现。他把案发现场打扫干净,血迹用土埋;他把魏莱运到人迹罕至三水桥上游,埋进淤泥。
可手上红绳松,左手手指去勾,没想手中魏莱只鞋掉进水里。那晚,
她像个麻袋趴在车上,书包里课本倾囊而出,洒落地。
陈念颠簸得头晕目眩,不知过多久,急刹车,她被他扛在肩上。
车,桑树,落日,秋千,楼梯,卷帘门,稀里哗啦流水样在她面前旋转。
又回到那个昏暗散发着闷热和潮湿木头气味屋子里,他把将她扔在床上。
他压上去,捧起她脸,吻她嘴唇,动作粗,bao,她又懵又慌。
放学铃声响,她就冲出学校,门口没有郑易。
看来今天没有什发现,可明天后天呢?
门口也没有北野,不过他们约好在另个地方见面。她喘着气,快跑到初遇那条巷子时,离六点还差十分。
她在附近弯弯绕绕,生怕有人跟着她,却也不知道在躲什。
快到六点,她跑去那个巷子口。
时总有女孩子追,但他态度恶劣得很,像骨子里厌恶女性样。
“老师。”北野声音微冷,不太耐烦。
“哦。”老师回过神来,“领结业证啊。”他在柜子里找,边找边搭话,“你这段时间旷课有些多。”
北野理也不理。
老师最终把结业证翻出来,还要多说点什,北野皱眉去夺,猛伸手,袖扣崩掉。小手臂上赫然几道深深指甲抓痕,还有新刀疤。
窗帘遮光,云层盖住夕阳,室内微醺漆黑里,她看不清他表情,却感觉到他躯体很紧张,在发抖,像把绷紧弓。
“警察马上来。”他抓住她领口,猛地撕,布帛裂开,人心抖。
她惊愕,突然好像明白。
你骗?
她张着口,成哑巴,句话出不来,不停摇头。
无人深巷,陈念盯着表盘,最后分钟,还差十秒。
她像个逃亡难民,等待黎明船只。
秒,两秒……
突然,远处传来嚣张而熟悉摩托车响,陈念立刻回头,眼中迸发惊喜,如同见到失散至亲。可车上少年没有减速,弓着腰在车背上猛加油门,朝她扑面冲过来。
势不可挡,他把她掳上摩托车,疾驰而去。
老师这才意识到,大热天,他居然穿着长袖衬衫。
但老师迅速收回目光,仿佛什都没看到,说:“结业,以后好好找工作啊。”
“呵。”北野很冷淡,转身走。
老师冷汗直冒腿发软,下坐到椅子上。听见摩托车声消失,才慌忙拿起电话报警。
陈念手机贴身装着,整天都没震动,她并不惶恐,却也并不平静。如果后山上找到和她有关人证物证,郑易会打电话来,或者直接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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