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
。”她说，“北野，完。”
爆米花桶碰碰陈念
手背，她扭头看
眼身旁李想，伸手在桶里抓把
“把衣服脱。”北野说。
陈念没动。
北野扒掉她衣裳，把她拉到花洒下冲水，点点血迹慢慢散开。
北野把衣服鞋子塞进洗衣机，看见自己衬衫。今早陈念穿衣时找不到打底T恤，当时他找件衬衫给她。他回头看她眼，她滞望着墙壁。
他背身遮住她视线，把衬衫抽出来，团团塞进洗脸台抽屉里，却意外在抽屉里看见他妈妈买某件东西。
“不去。”北野说。
“……”
“凭什
？”他红着眼睛，“凭什？！”
“凭什把你交给他们。你要让他们遍遍分析照片视频，遍遍逼问你感受，拷问你究竟是防卫过当还是怀恨借机杀人？你想重新见到那群伤害你人和他们对质，你要和她们还有那群家长纠缠撕扯？你还要考试吗？”
“……”
“生命是天赐礼物，不想浪费。你永远不会知道到手下张牌是什，你要学会接受生活带来意外……”
黑暗电影院里，大荧幕上年轻莱昂纳多说着口翻译腔中文。3D眼镜遮住陈念眼。
几小时前，
北野迅速关上卷帘门，冲去拉上窗帘，回头问：“怎回事？”
“昨天，她们打，骂，脱光衣服，时候，拍照，录视频。
他看那东西眼，想想，阖上抽屉。
准备开洗衣机，略思索，又把衣服捞出来，把口袋里切物件清空，找个大塑料袋装好。
灯光昏黄，陈念身上已冲干净，北野戴手套蹲在地上，手厕洁灵手刷子，把地板边边角角都擦干净。
“你先出去。”北野说。
她没动。
妈妈会知道，知道她受到怎样非人伤害，妈妈会哭。
而在短暂失控后，北野冷静下来：“你确定她死？”
“……”她怔怔，几秒后，茫然地摇摇头，“立刻就跑。”
“过会儿去看。但不管怎样，切等考试完再说。把刀给。”
尖刀上鲜血干涸。北野过去夺，抽两下才把刀从她手里拔.出。
她说，让今天去拿。
去后山，她不给。她放给看。还说要到网上去，很多人都录，报警也没用。——她说不会放过。——昨天事，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不够，她威胁，打。反抗，推她。……知道要见她，带刀，想着万，可以吓到她不要再打。可她不怕，让她不要过来，但她不听……她和扯在起……在草地里滚，不知道发生什，什也没想，真没有想，她就……
错，不该自己去，”
可自胡小蝶之后发生系列事让她不再信任郑易他们，她仰头望他，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对不起，你救救，送去警察那里吧，怕他们，不敢自己去。怕妈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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