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Chapter 6(2 / 4)

窗台下道很窄水泥板平台,连着消防楼梯,楼梯紧挨轧钢厂院墙,院墙外条老旧小巷。

北野轻松跳下院墙,消失在巷子对面面包店里。

傍晚巷子派忙碌,裁缝店,小卖部,包子铺,修鞋匠,不而足。自行车铃响起,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收——破铜烂铁嘞——”

不远处,有条铁路通向远方。

陈念回到桌边把面桶上英语书拿下来,揭开纸盖,热气扑脸,还好,面没泡烂。

“……”陈念说,“你,说过。”

北野看她:“你直笨着,说几遍都不要紧。”

陈念:“……”

少年心是敏感;陈念意识到有个问题答错,或者说,答快

地板上桌子上红彤彤道阳光黯淡下去,北野过去拉开窗帘,推开窗子,人声喧哗;晚风吹进来,带来阵烤面包香味;阳光金灿灿,像面包上糖衣。

陈念看他:“你……”才起音,他漆黑眸光就挪过来安放在她脸上,陈念脸僵瞬,对视两秒后,嘴才反应过来,“多大?”

他目光不移,淡定反问:“你多大?”

“十……六。”

他弯下唇角:“读书那早?”

陈念点头,想说还跳过级,又怕结巴,就咽回去缝儿夕阳照在两人身上,明媚,她问:“你呢?”

还有周杰伦。墙上涂料时间久远,发黄,皲裂开,有地方肿包,像老人皮肤。

他拿出几桶方便面,问:“你吃哪个?”

陈念扫眼:“酸辣牛肉。”

北野立在桌边,熟练地撕包装,拆调料包;

陈念过去帮忙,挤酱包时手指上沾酱,北野看她眼,拿纸巾包住她手指,捏住揉搓几下,顺着指缝儿用力抽回来。

嘟——,黄昏里传来火车汽笛声。陈念抬起头,微微笑

北野翻上窗户,顿下;陈念站在夕阳下桌边撕面桶上纸盖。落地扇在摆头,大风扫射,吹得她裙子会儿鼓起来会儿

“好香。”陈念说。

北野看眼手表:“还有两分钟。”

“嗯?”

“两分钟,收废旧家电人骑车来,去省城火车经过,新烤椰丝面包出锅。”他轻轻跃,从窗子上翻出去,没影儿

陈念惊诧,追去看。

“十七。”他松松垮垮靠在桌边,抖着T恤领给胸口扇风,忽而问,“你学习好?”

陈念说:“好。”

北野顿住,看她半晌,问:“没说假话?”

陈念说:“没。”

他默默,拿起桌上新烟撕开封条,掏出根含在嘴里,也不知在想什,最后又拿下来,道:“你看着挺笨。”

像抚弄孩童手,犄角旮旯都擦拭得干干净净。

陈念抬眸看他。

他转身去取开水,泡面,找来两本书压在面桶上。有本初中年级英文书,封皮撕掉,书里上画着韩梅梅和李磊,还有位老太太,在对话,

—Howoldareyou?

—It’sasecr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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