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吃过。”她说,“你呢?”
“在机场吃过。”他答。
程迦淡淡地嗯声。
洗澡出来,彭野说:“年不再用浴缸。”
程迦抬
沉进温暖水下,身凄风冷雨被洗去,前所未有惬意将程迦包围,她忽而明白他为什带她来这儿住。
他在水下抚着她身体曲线,她闭上眼睛,双腿无意识地摩挲他腿。身体没有别渴望,只剩最原始单纯肌肤之亲。
彭野问:“累?”
“不累。”她睁开眼睛,“……你等久。”
“不久。”他说。
“哪儿坏?”彭野声音先来,然后是人。
程迦从浴缸边站起身给他让位置,微皱着眉,“怎拧都没有热水。”
彭野俯身拧那龙头,解释道:“这边是热水,顺时针拧;这边是冷水,也得顺时针拧。”
很快,水柱冒出热气。
程迦:“……”
两人有会儿没说话。
程迦又问:“你怎知道是?”
彭野没答。电梯门开,他手拉行李箱出去,手扶着门,让她走出去。
进房间后,彭野说:“把湿衣服脱,先洗个澡。”
程迦便开始脱。
彭野说:“在西宁住。”
程迦哦声。
她路都没闭眼睛,却点儿都不累。
机场离市区不远,很快到黄河路上个像模像样酒店,不是招待所客栈之流,程迦稍稍严肃地说:“住这儿?”
彭野道:“嗯。”
“准点应该中午到。”程迦说,“你怎不给打电话?”
“知道你定会来。你怎不给打电话?”
“知道你定会等。”
温暖水里,两人各自无声。
彭野问:“饿没?”
彭野调好水温,说:“试试。”
程迦摸把,“有点烫。”
“手对温度比较敏感。”彭野定定地道,“就这水温。过会儿得着凉。”
程迦任他。
他坐在浴缸边,程迦看他会儿,上前去脱他衣服,他也任她。
彭野把箱子放在桌上,看见镜子里她落长裙,双腿笔直修长,白得跟奶油样。
裙子掉在地上,高跟鞋踩出去,露出脚踝边黑色小蛇。她边脱衬衣边往浴室走,彭野收回目光,看眼镜子里湿漉漉自己,不经意地吸口气。
程迦走进浴室,意外地发现有浴缸,干净得尘不染。
程迦把衬衫扔在洗手台上,给浴缸放水。龙头边两个旋转钮,她试好会儿,水还是冷。
程迦朝外边说:“彭野。这龙头是坏。”
程迦没多说。下车进大厅,金碧辉煌。到前台登记时,程迦看眼房费,手摸进包里想拿钱包,想想又没拿。
进电梯,彭野看着她湿漉漉衣服,斟酌着要说什,手机响,电梯里信号不太好,但通话也不长,他讲几句就挂。
程迦无意瞟眼,是国际电话。她看到他通话记录,凌晨那通电话没有她名字,只有手机号。
程迦问:“你删号码?”
彭野答:“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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