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野大步过去,握握他手。“去木子村办点事。”他拍拍班戈肩,笑道,“折返路过,蹭顿早饭吃。”
“别说蹭,住这儿都行。”班戈说完,笑容忽然收,“你手上这伤怎回事?”
旁程迦淡淡地看彭野眼。
班戈家房子是石头做,靠着墙壁很凉快。前后通间,大门对着后门,通风。
程迦坐在门口小板凳上,早上风敞着吹,凉丝丝。班戈家两个儿子十来岁,个在院子里赶羊群,准备出去放羊;个在磨棚里套驴,准备磨面。
程迦抿着唇,坐在桌子上看他睡觉,个小时后,他跟定闹钟样自然醒。
程迦面色无虞,说:“不用再休息会儿?”
彭野用力睁睁眼睛,道:“赶路。”
程迦从桌子上下来,说:“现在起程?”
“嗯。”
“值夜。”他说。
程迦说:“那明早开车。”
彭野说:“好。”
程迦于是闭眼睡。
早晨五点多,程迦醒,睁眼就见彭野躺在她身边,在看她,眼睛熬得有些红。
,但姿势亲密。
程迦问:“你要和照吗?”
彭野把相机砸回她手里,“永远不可能。”
气氛突然转冷。
程迦无声地收拾相机,彭野看她会儿,语气又缓点,说:“睡吧。”
程迦端着相机给他们照相,照几张后两个小伙子发现,不好意思地笑着跑开。
她身后两人在对话——
“胡来,居然放着不管,让它自个儿血枯。”
“蹭点肉,没伤着血管。”彭野大事化小,想轻描带过。
程迦这才回
出小木屋,彭野直接往停车沙丘那边走,程迦眯眼看着他手臂上干枯血迹,见他没有要进村打算,便停住,说:“肚子饿,去村子里给找点吃。”
彭野回头道:“也行。”
去到村里,班戈村长家门大开着,他昨天夜里回来。
程迦走进院子,就见着正在角落里喂鸡班戈,四十出头藏族汉子,个头不高,身材结实,笑起来眼睛眯成条缝。
见到彭野,班戈放下饲料盆子,热情地走过来,“昨天你拿钥匙走,还恼又没见着人。今天怎回来?”
程迦微微支起身子,说:“时间还早,要不你先在床上睡小时?”
“好。”彭野说完闭上眼睛。
他睡颜有些疲惫,脸色也苍白,程迦意识到这几天他睡眠时间少得可怜。她轻缓地爬起身,跨过他身体准备下床,却看见他手臂上有干枯血渍。
昨天夜里没注意,他手臂处衣服被子弹烧破,而他臂上灼出半个血坑,少块肉。
他就这熬过来。
“嗯。”
夜晚有点凉,没有被子,彭野拿草盖在程迦身上,不经意间说:“你来这儿趟,什破地方都住过。”
程迦回道:“还没住过你那破保护站。”
彭野就笑出声。
程迦合上眼睛,半晌又睁开,望着月光下他安静眼睛,问:“你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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