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迦任由着他，她湿漉
身体
彭野回头看
眼，说：“猎人屋子，给过客借宿，没人。”
程迦哦声，没脱衣服，整个儿坐进水里，顿觉世界片清凉。溪水清澈，衣服上肌肤上黄沙顺着水流渗出来，波波流淌远去。
身后溪水里有几块石头，不至于让肩膀沉进水，程迦便躺下去，让清凉溪水冲洗她头发，还有她晒得发烫脸颊。
她冲完边脸颊，转头去冲另边，就见不远处，彭野冲锋衣漂在水里，他穿着薄薄T恤，浑身湿透，衣裤都紧紧贴着。
他揉着头发，正在甩上边水。
他们得赶时间，没空处理伤口。
“还是看看吧。”
彭野于是低头看看，说：“看完
。”
程迦：“……”
程迦问：“
们现在去哪儿？”
彭野让程迦留在原地，几步跑过去。那男人跑上来，抹抹脸上汗，递给他把车钥匙，“村长让交给你。”
彭野用力拍拍他肩，笑容放大，“兄弟，谢。”
程迦不知彭野葫芦里卖什
药，等彭野走回来，她问：“你干吗呢？”
“没事。”彭野说，他拎着她胳膊往前走。
程迦被他扯着，不解地回头，“你来这儿找熟人吗？”
草堆，又伸手把她从上边抱下来。
和那汉子谢过之后就告别。
彭野去到村子里处瓦砖房，进院子，发现大门紧闭。问邻居大婶，说班戈村长去格尔木，还没回。
直到这刻，彭野才隐隐皱眉。
程迦这人没有任何在乎东西，命都可以随意扔往崖下跳，唯独相机。
天空又高又蓝，清风拂过绿树。
溪水冲刷着程迦身体，有叶子漂过，痒痒。
他察觉到她目光，抬眸看过来。他刚洗过脸，干净而明朗，黑色眸子有些湿润。
他定定看她几秒钟，拔脚朝她走来。
他遮住她头顶蓝天，他弯下腰，把她从水里拎起来，拉开她衣服。
彭野没应声。
“问你话呢？”
“村子后边有条小溪，带你去清洗下。”
程迦没拒绝，在沙漠里走十几分钟，她像跑十几趟马拉松。
到溪边，程迦看见上游不远处有个小木屋，有点警惕地问：“那里有人住吗？”
彭野没应，反而问：“现在还走得动吗？”
“走得动。”程迦说。
她刚才在草垛上睡半个小时，精神好很多。她低头，目光落在彭野手臂上，血迹干枯，衣服沾成块。
程迦问：“你手上伤真没事吗？都来村子里，不找人看看？”
“不用。”彭野说。
旁人无法理解，可他明白。
那次荒原上会面，她抱着相机坐在车顶，说：“程迦。是摄影师，程迦。”
她眼神，她整个人，和相机是体。
彭野把程迦拉到身边，握紧她背后双手，往前走。
不会儿，邻居家男人干活回来，听屋里女人说，追出来在小路上喊：“哎！是三队彭队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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