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野应。
路上,两人并没怎讲话。
山上串串旗帜飞扬,横亘在两人之间。
气温不算低,程迦衣服穿多,走会儿有些热,把外套脱下来。她手里拿着
程迦:“……”
她把软糖塞进嘴里,吃。
她扭头看,老头正把药包包交到彭野手里,反复地叮嘱哪个是外敷哪个是内服,哪个多久换次,哪个多久吃次吃几粒,哪个得熬多久……
彭野抿着唇,蹙眉听着,时不时点头,副认真记忆消化样子。
程迦看着他轮廓分明侧脸,忽然又想抽烟。
程迦问:“那是什地方?”
老头头也不抬地捣药,说:“走风坡。”
“走风坡?”
彭野解释:“风到那个坡上,从不停歇,所以叫走风坡。”
年四季都有轻风山坡。
彭野说明实情。
老头说:“好在不深,这挖子弹刀法挺好。”
程迦淡淡道:“您这是观摩艺术品呢。”
老头摸摸胡子,“嗯,精神不错,应该不怕疼。”
程迦:“……”
也会是好天气。
路途顺利,没有风雨。
明晚会到达保护站。等他们回到工作区,所有可能性都不会再有。
她抬手搭住眼睛,想着子弹挖出去那刻极致痛与昏眩;想着彭野跨坐在她身上,脱掉T恤那个瞬间。
快到中午时候,他们经过高山上小村子。
出藏医家里,程迦问:“那些药用法你都记住?”
彭野说:“记住。”
程迦哦声,道:“现在要上车赶路吗?”
彭野嗯声,隔几秒钟,问:“你想干什?”
程迦说:“想去后边山坡上走走。”
五颜六色旗帜在山坡上轻轻飞扬,难怪。
“那上边还有个寺庙,是方圆几百里最灵验。”老头儿说。
程迦没接话,哪儿人都爱说自家神仙佛祖灵。要真那灵,人都可以当神仙。
老头把药捣好,给程迦敷上,出乎意料不疼,反而清清凉凉。汤药也煮好,程迦皱着眉,口气喝干。
老头表扬她态度,说:“嗯,不错。”然后扔给她粒软糖。
老头很快开几服汤药,现熬剂,又弄些草药,捣来捣去准备敷伤口。
屋子里充斥着咚咚咚咚捣药声,那老头看着年纪大,精神倒好,力气也大,捣个几百下毫不费劲。
彭野问:“要不要帮忙?”
老头挥挥手,说:“你们不懂。”
程迦半躺在藏医家摇椅上休息,面前木窗外是高高山坡,冰晶遍布坡上挂满彩色风马旗,在阳光下迎风飘扬。
车停在处茶馆附近,彭野带程迦去深巷里看藏医。
藏医是位白胡子老头,程迦坐下后,彭野给他说程迦大致情况。
老头冲程迦勾勾手,说:“来,看看伤口。”
程迦坐过去,解开衣服,让他拆纱布看。老头下手没轻重,把伤口纱布揭下来时,程迦微微皱眉。
老头皱眉,说:“这是枪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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