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湿漉，冰冰凉凉
。彭野抱着她走到车边，把她放到车后座上。
彭野说：“
去你箱子里给你找几件干衣服。”他又递给她
瓶水和几粒药，“把消炎药吃
。”
程迦含糊地嗯声。
彭野最后找来那套藏族衣裙，问：“要帮你吗？”
程迦嘴唇苍白，说：“自己来
彭野说：“是酒喝多。”
程迦伤在胸脯上点儿，因她躺着，十六眼睛渐渐直。
彭野皱眉，拿刀背敲他脑袋上。十六捂着头逃走。
彭野给程迦解开嘴上布和手上绳子，她手腕都磨红。
他抚抚她额头和脸上发丝，把车前盖上子弹捡起来摁在她手心，低声说：“留个纪念。”
彭野拿酒洗刀刃，又浇在程迦伤口上，程迦呜咽声，全身紧绷而抽搐，手上绳子绷紧成直线。下秒，刀刃刺进身体，用力剜。
程迦脑子轰然炸裂，瞬间没声音。
她整个儿蒙，深蹙着眉仰起头。极致痛苦与昏眩下，她却看见，那时，天空下着月亮雨。
子弹准确无误地给剜出来，掉在车盖铁皮上，叮叮咚咚。
彭野迅速给她上药，擦干她身体，绑好纱布和绷带。剜除子弹后，他手反而有些发抖。
截白花花肩膀和胸脯,bao露出来。
枚子弹嵌进她血肉，血点点往外渗。
程迦眼睛全红，“彭野，你敢，你敢！你今天剜块肉，把你心剜出来！”
彭野语气很平地道：“今天就敢。”
他跨跪在她身上，双腿夹住她上身，把她肩上衣服拨开，又从石头手里接过烧酒。
程迦握着子弹，整个人有些虚脱无力，说：“彭野。”
彭野把她从车前盖上抱下来，“嗯？”
她在他怀里，歪头靠在他肩膀上，气息微弱道：“你记着。”
彭野没回应。
今天事。你且记着。
他边做边看她几眼，程迦脸色在月光下更白，没有任何表情，目光涣散，发丝凌乱，额头上不知是雨还是汗。
彭野声音不似刚才淡漠，自己都没意识到带点轻哄，说：“好。没事。”
白布绑在她嘴上，程迦还张着口，眼神却笔直而又柔软。不像承受剧痛，反而像刚刚得到心爱玩具。
十六在旁边打下手，小声道：“哥，程迦不对劲啊，滴眼泪都没流，现在还傻傻，直盯着你看，是疼蒙吧？”
彭野低头看她，她目光柔软而安静，落在他光露身躯上。
程迦挣扎，挣脱不开绑在手上绳子。
彭野把匕首咬在嘴里，手拿酒，手捏住她脸，把她嘴撬开，烧酒往她嘴里灌。
程迦不喝，用力摇头，可他手像铁钳样捏着她脸，她如何使劲也摇不动。烧口烈酒灌进喉咙，股热流冲遍全身，烧进脑袋。
彭野要动手，怕程迦咬到舌头，他把身上穿最后件T恤给脱下来，把白T恤拉成绳卡在她嘴里，在她脑后打个结。
程迦没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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