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野瞟
眼，说：“你头上有草。”
“是吗？”程迦摸摸脑袋
她口干舌燥，正需要喝水。
彭野盖上车前盖，说：“修好
。油箱也补好，但有个零件有问题，暂时别开，拖在
们车后边。到下个镇子再去换零件。”
程迦含着水，嗯声。
要出发，尼玛过来帮程迦搬箱子。
程迦拦住相机箱，“这个自己来。”
彭野又陷入无语，过会儿，他说：“知道你什
毛病。”
“什？”
“作。”彭野吐出个字，看都不看她。
程迦不搭话，但也没生气。
围观者完全不理解这两人突如其来
诡异气氛，尼玛心想秒钟前还好好啊。石头赶紧拿瓶水，过来给程迦，“喝点儿水。”
彭野问：“你直在这儿等人路过？”
程迦道：“要不然呢？”
“……”彭野被她理直气壮反问搞得有点儿停顿，说：“不会打救援电话？”
“不会。”程迦回答得很快。
彭野时无语。这女人不是蠢，相反她很聪明，就是没事找事儿，还找得挺有底气。
纪最小，他干什说什彭野都不会生气发火。
等彭野打完电话回来，听话乖孩子尼玛帮他拿下肩膀上手机，问：“七哥，出发前你消失个小时，去干吗啦？”
十六笑眯眯地勾住尼玛肩膀，“个小时？你太低估咱哥，明明是两个小时。”
尼玛开始没明白，后来又红脸。
彭野看十六眼，“闭嘴。”
尼玛嘿嘿笑，大着胆子和她说话：“你带那多相机，开始以为你是倒卖相机。”
程迦说：“都样，算是靠这个过活儿。”
尼玛羞涩地问：“七哥说你是来给羊照相，那……你会给人照相不？”
“就会这样。”
程迦说完，感觉身侧有道目光，是彭野。她扭头，“看什？”
“谢谢。”程迦拿在手里掂会儿，很轻地拧下，递给彭野，“帮个忙。”
彭野已修好汽车，刚擦干净手上机油，程迦时机掐得很准，他无法拒绝。
彭野接过来，很容易就拧开，水溢出来少许，顺着他小手臂流下去。
程迦盯着他肌肤上水珠。
她把水接过来，看着他把手臂上水滴擦干。
他说：“你不识车，所以被老板坑，租辆坏车，以后出门留点儿心眼。”
程迦说：“识车，这是北京2020，472发动机，前轴满载轴荷1135kg，2006年产，早该报废，车棚改装过……”
她说完。
彭野弯着腰，扭头看她，那眼神似乎在问你有病啊，说出来话倒还客气，“那你还租？”
程迦说：“看它顺眼呗。”
程迦抽着烟，凉薄地瞧着。
彭野不经意地撞上她笔直而冷淡眼神，无声半秒钟，问：“怎坏？”
程迦说：“路不平，抖几下就熄火。”
他拿起工具继续修车，“坏多久？”
程迦道：“两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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