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
，尼玛探出头，指着她道：“是那个计生用品贩子，她又出现。”
十六也兴奋地张望，“啊，真
是她。”
彭野听，转眼看过去。他和她距离在拉近，
阳光灿烂，屏幕很暗。
她低下头凑近，得用手挡着阳光才能看清楚。
他扭过头去不看她，锁骨凸显出来，很结实，连着脖子上经络，扯着筋骨，窗外光打过去，形成
道深深凹陷，盛满阴影。
看到背景里简单淳朴茶馆，她不自觉想起早晨弥漫茶香和味道有些奇怪糌粑，还有他眼神。
这张照片，她觉得很有味道。
程迦摁断手机，扔在草地上。
她用力抓几下头发，又抓起手机，翻出妈妈号码，快速打出条短信：“你再敢把
事说给别人听试试！”
她关机，坐会儿，起来试图发动汽车，还是无用。
程迦丝毫没有打电话请救兵想法，她把相机抱出来，在附近草地上拍照。过很久，还是没有车辆经过。
她架起三脚架，启动计时功能，摆造型自拍。
“西部……挨着可可西里。”
方妍沉默，过会儿，说：“程迦，说对。”
“说对什
？”
“你病因。心理压力过大，由焦躁抑郁和强迫引发控制欲，和不受控制时空虚感、失落感还有恐慌感。这迫使你追求另类和刺激，导致现在你不能控制你自己……”
“方妍，”程迦淡淡道，“你有病。”
程迦欣赏会儿，抱起相机，对着瞄镜左看右看，四周风景没有变化，可忽然镜头转，远处尘土漫天，杂草飞扬。
有车来。
程迦从相机里抬起头，是辆东风越野。
“前边有车。”开车石头通报情况，说，“恐怕是抛锚。”
后座休息彭野睁开眼睛，说：“停下看看。”
天空，雪山，草地，破烂红色汽车，墨镜和行李箱，什都可以当背景和道具。
她微博上溜儿海报般照片，景色好、技术好、身材好，走高冷范。粉丝上百万，点开留言，全是夸赞，艳羡，求教。
他们留言说，她是个积极阳光乐观向上人。
所有构图创意都拍完，程迦坐到车顶上晒太阳，抱着相机筛选照片。
虽然她拿不出能参赛作品，但能用作商品还是绰绰有余，她张张翻看，都还不错。翻到最后，屏幕上蹦出彭野。
“什？”
“你这种动不动就不由自主想分析别人解剖别人人都有病，你需要在别人身上找到掌控感，你不能控制你自己不去分析别人。”程迦现学现卖，把话原封不动还给她。
“程迦，你听说……”
程迦打断道：“为什要听你说？你很想找人听你说话吗？你不能控制你自己吗？”
“……程迦。你说这些都不会生气，也不会就此不管你。你越来越过分，但你是病人，知道你心理压力很大，你没有灵感，拍不出好作品，不就是因为当年江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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