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
回答。”
“但是。”
“对
已经没有意义
。”
所以她
看见信，就知道他在回答什
。
于途大概也知道她记得，所以你看，他信那直接，没有过多解释，单刀直入，直切主题。
所以他怎可以这过分？
用这些看似温柔详尽答复，在她心上又狠狠地割刀。
她眨眨酸涩眼睛，回到沙发边，拿起手机。
却在这个深夜，在她少女时代绞尽脑汁才问出问题终于得到解答这刻，排山倒海地涌上心头。
她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时间真太晚。
就算是陆家嘴，这个时候看出去，外面也已经是漆黑片，只零星亮着几盏灯。
这是上海最繁华地带，但很多个夜晚，在这样繁华衬托下，却只让人感觉到更多孤单。
。
然而到信末最后句，字迹又重新工整小心起来，好像写信人写完前面，停下笔，仔细斟酌很久才重新下笔——
晶晶，春节时候，你回鲸市吗？
乔晶晶目光在这句话上停留良久，放下信。
客厅时钟显示，已经是凌晨三点。
两个月没联系，微信里，他名字已经在很后面，划很久才找到。点开，最后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两个多月前比赛那天，她问他到没有，他回答已经在观众席。
多好啊，这样日常对答。
她所想要，其实也不过如此。
视线忽然有点模糊。
她用力眨去那些脆弱泪意，低着头，平静地在聊天框输入。
于途也在这个城市里，他也曾感觉到孤单吗？这十年里，他有没有想起过她？
大概有吧，毕竟她广告遍布大街小巷各个地方。
可是这跟她想起他，完全是不样。
她用很大力气才将他忘记。就好像曾经，在知道他已经和别人在起后，用很大力气，把那些聊天记录里傻问题，句句地删除。
那用力地删除，可是太用力，反而句句全都刻在心里。
九封信，四个多小时，她终于弄懂什叫第宇宙速度，明白火箭结构，知道什叫整流罩，什叫有效载荷，知道中美航天技术差距……
少女时代费劲心思问问题，忽然都有详尽解答。
可是却也让她忽然脆弱和伤心。
这种脆弱在那天她若无其事地回到车上让司机开车时候没出现。
在玲姐三番四次提起于途时候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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