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脸色稍松半分,看向他,见他脸色不太好,又问:“没事吧?”韩廷虽也练过,但毕竟不是部队专业出身,刚撞上挡雨板又被他狠扯住摔上墙,自然没那轻松。
“没事儿。”韩廷说,脑袋靠在移动病床上闭目养神。刚才头撞上墙面,此刻人放松下来,有些晕眩。
刚闭眼,他手被狠狠抓紧,手心传来温热濡湿,他微微睁开眼。
纪星紧抓着他手,吧嗒吧嗒流眼泪。只是流泪,却没有声音。她是真吓懵,直到现在都很迟钝。
他摸摸她脸安抚,人很累,身体也疼,喘口气闭上眼睛。
纪星回头,就见尸体不在,警察在旁取证,刚才开枪击毙疑犯警员正在做记录。唐宋也在,他跟位警员交谈完,快步走过来,说:“你们不用留在现场,先去医院。”
韩廷说:“好。”
唐宋立刻带他上救护车。有几位警员跟着,身体检查之后得做笔录。
救护车驶出去,轮子滚过地方,朱厚宇摔下来那片儿只剩鲜红血迹。车内,韩廷看向唐宋。唐宋冷着脸,表情十分难看。
韩廷问他:“怎连救护车都弄来?”
身后脚步声匆匆忙忙,警灯闪烁。
纪星背对着所有人,尚未从极度惊恐中平复下来,慌张地喃喃:“你不是掉……你怎下来?”
韩廷抬头,纪星害怕地望过去,外墙上有层层平行挡雨板,他低声说:“挂下。被唐宋抓住。”
他话说得很平静,心里却也倒抽口冷气。他都不知道他当时怎想,怎就只想着切断她绳子,却没顾上躲开朱厚宇冲撞。
纪星人还在轻抖,望着那楼顶瑟瑟下,愈发抱紧他,眼泪直涌。
到医院,韩廷做个全身检查。身上有些不同程度挫伤刮伤和肌肉关节扭伤,好在脏器和骨骼都没大问题。脊椎上有丝骨裂,暂时不需特别治疗;但有轻微脑震荡,要留院观察半天。
他检查完后配合警察做笔录,他这边给解释是:朱厚宇挟持他前女友,找他
唐宋说:“老爷子吩咐。还是他老人家看得准。要不是这楼上有挡雨板(让上去),今儿这救护车得派上大用场。”
他极少用如此语气说话,连纪星都怔怔,低下头大气不敢出。
韩廷看他半晌,说句:“抱歉。”
唐宋紧绷着脸,起先不吭声,过会儿,还是没好气,说:“您下次要是再想干这种事儿,提前跟老爷子说撤职吧。”
韩廷说:“保证。没下次。”
警灯闪花人眼,她忽然看见他衬衫袖子刮破。她惊,拉过来看,他手臂上刮出片血痕。再歪头正面看他,他脸色有些苍白,怕不只是因为疲累,还有其他伤。
纪星嘴唇轻颤,眼睛湿又湿,哽咽拉他:“去医院。”
“等会儿。”他神色收紧,捏住她下颌,不让她走。
这时,朱厚宇尸体被盖上白布送上车。
韩廷这才松开她脸颊,说:“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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