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是困倦,没搭理。
韩廷碰下她脸:“起不起?”
纪星霎时拧眉毛,发着起床气,不高兴地拿脚蹬蹬被子:“哼!”哼完仍闭着眼不理他。
韩廷瞧着,时心动,手伸进被子里捉她。她起初没动静,后来估计是摸到痒痒肉,她揪着眉毛扭动身子躲开他,兀自别开头去
只是,他给她感觉依然充实满盈,而她竟很喜欢他身上气息,亲近着心里便莫名熨帖。
她抱住他,轻轻地闭上眼。
……
日落月升,暮色四合。
窗外夜色降临。
“纪星,你全身上下最硬就你那张嘴。”他嗓音暗哑,将她捏道,“其他地儿,软得塌糊涂。”
她脸热心躁,而他说着,这会儿动真格。
“啊……”她霎时心跳如停,紧抱住他脖子。
韩廷不动声色地吸口气,哑声:“没说谎,声儿是好听。”
她被他逗得抬不起头,要逃。
纪星觉得自己要被韩廷折磨死。所谓风淡云轻都是假象,他这人绝对记仇。他定是在报复她,定是。
她躺在他二楼卧室床上,灰烟色大床像深夜海,她是翻滚海浪中无力挣扎条鱼,滑溜溜鱼,在他掌握中徒劳地扭捏翻滚。
她已分不清自己是何种心情,好像有点儿怕他,却又并不抗拒;好像明知道是做坏事,却又有丝刺激期待。
而他像个经验老道渔夫,昏暗光线中,眼睛紧盯她脸上丝毫表情,手轻而易举将她抽筋扒皮。
纪星张着口,呼吸急促,是条被抛上岸鱼,在他挑逗指下徒劳地蹦跶翻滚。她咬紧嘴唇死犟着不吭声,不愿表现得太遂他意思。
纪星趴在床上朦朦欲睡,她眼睛眯开条缝儿,瞄眼窗外。是秋天啊,天色黑得早呢。她模糊地想。
浴室里传来沥沥水声,她又闭上眼眯会儿。渐渐,水声消失。没会儿传来门拉开响动,韩廷出来,她身边床微微沉。
韩廷摸下她头,问:“睡着?”
她累惨,扭着脑袋,把脸埋进枕头里,“唔”声。
“起床?”他问,“带你去吃饭。”
他将她摁回来,道:“爽完就跑?不厚道啊。”
不想她也不羞,回怼道:“你都没有利用价值,不跑干嘛?”
他讶异,继而笑出声:“这才刚起个头儿呢。过会儿有你受。”
“啊!”
肌肤相亲,她凝望着他眼睛,忽然不知他看中她什。
偏偏今天他似乎格外有耐心,格外有着某种恶趣味,非不让她如愿,察觉到她快忍不住时,便撤行动。堆砌空中楼阁瞬间坍塌。
如此几番,纪星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又羞又恼:“你变态!”
“怎?”他佯作不知,手指拨弄她鼻尖,“你不出声儿以为你不乐意。……要是舒服,你得跟说明白。”
纪星咬牙:“是。就是不乐意。你别碰。”说着往床边滚。
他把将她捞回来圈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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