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非常有耐心,切都有条不紊循序渐进。而她仿佛上刑场前死刑犯,每声敲鼓都是在助威,渲染,造势,于她是不断堆积紧张感。
他有那深功夫,她却没那强承受力,不出会儿就缴械投降,呜呜嘤咛。整张脸烧成小火炉。
她别扭,尴尬,无颜以对。她别过头去,不肯看他。
韩廷把她滚烫脸掰过来,与她对视。他没料到她会那紧绷,搞得他也有丝紧张。他在暗夜里极低地笑声:“纪星,放松点儿,不会吃你。”
这是他第次叫她名字,带着京腔,悦耳诱惑。
“要抱?”他忽而笑,轻声问。
她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发言。他将她团儿抱起来放去床上。纪星没料到自己能被人以这种姿势轻松抱起,像放置个玩具。
人仰倒进床,他除浴袍,欺身上来。
她瞬惊呆,有如看见文艺复兴时期人体雕塑石膏像,这刻视觉冲击让她突然清晰地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
她不知道自己是何种心理,什忐忑忧愁悲伤快乐期待放纵,股脑儿全抛走。只剩紧张,她慌得身体绷成张弓。
软声音,商量道:“关窗帘吧……好不好啊……”
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声音里撒娇。
韩廷顿秒,有会儿没出声。
“开灯还是关窗,你挑个。”他说,忽然之间没功夫跟她磨叽,手掌拍下床,说,“过来。”
纪星脑袋里警铃响,她还得再缓缓。
夜色中,他脸庞异常俊朗,眼睛幽暗,窥测着她心。
她被他看得心脏狂跳,隐约闻见他手指上她身体味道,她有瞬羞耻,随之却是诡异释然。
而他手深入探索这把弓构造瞬,她惊得差点儿从床上翘起来,如同惊弓之鸟般盯着他。
他也看着她,目光幽且深,似乎在隐忍什,又似乎在判断她脸上每丝表情,惊惶,忐忑,不安……
他仿佛拨动琴弦,她越来越紧张。她预想这场对弈该是直入正题速战速决。可对他来说,却绝不会草草收场。
她莫名想起在德国时候他开着车,他手,手指骨节硬朗而有力量,轻易撩拨着指尖方向盘。
此刻她就是那个晕眩方向盘。
她抱着自己,倔强地蹲着她萝卜坑。丝毫不知此刻她穿着他衬衫,蜷在他床边,衬衫下摆露出双腿又白又长,引着人去窥那下边风光。
韩廷等她半刻。她不过来,他走过去,把那旋转沙发扭,将她转到正对自己。
纪星猛地撞见他近在咫尺脸,他俯着身,浴袍微松,胸口到腹肌流线览无余,带着扑面而来沐浴过清香。视觉嗅觉双重冲击让她脑子炸,浑身神经都蓦地紧张起来,夹杂丝难言刺激:“……”
“叫你过去,怎还不听话?”他说,眼睛原落在她衬衫领口深处,说话间,目光已缓缓上移到她脸上,盯着她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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