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
“嗯。”韩廷说，低头看她。
因为酒精
原因，她满脸绯绯桃花红，眼睛映着电梯里头灯光，水波般亮盈盈。
他眼神移开，看向不断攀升红色数字。
谁都没再说话，
狭窄而安静电梯里，酒香暧昧地弥漫着。
他扭头，黑色眼睛盯着她，问：“
哪样？”
她脑袋又
歪，抿唇笑，却不说
。只有月光洒在她脸上，她仰头望，夜空中繁星点点。
到酒店，上台阶时，她脚步些微有些摇晃。韩廷落后她半个身位，注视着她脚下，确保她稳妥地上台阶。
进电梯时候，她步伐又飘下。这次，韩廷伸手在她肩上极轻地扶道。
“没事儿。”她说。
“走得稳
？”他插着兜，低头看她凌乱脚步踏在石板路上。几次要抽手扶她下，又止住。
“走得稳。没醉。”她说，摇晃着手。
迎面个身材高挑金发女郎走过，她回头看，好奇：“韩总。”
“嗯？”
“你在德国那多年，有没有和白种女人在起过？”
会喝醉。”她又来套歪理。
韩廷问：“所以今天很高兴？”
纪星手往吧台上撑，脑袋歪在掌心，眼睛亮晶晶看着他，只笑不答。
韩廷被她注视得时忘要说什。他确定，她没醉也有些多。
酒吧响起首欢快音乐，她下坐直身板：“这首歌很喜欢。”
“叮”声，电梯到，门开。
纪星站几秒没动，韩廷看向她，她这才反应过来：“哦，到。韩总再见。回国见。”她边往外走，边冲他摆手，没看见身后电梯门已开始闭合。
“当心！”韩廷愣，上前拉住她手臂往回带。她个趔趄，跌进他怀里，慌乱中双手寻求支撑点，竟在他腰上紧紧抱把。
她吓得酒醒大半，慌忙站直。
韩廷尚未作何反应，纪星飞快逃出去站好，隔着电梯门缝跟隔着楚河汉界似：“韩总再见。”
两人进电梯，摁下楼层，电梯层层往上。
韩廷问：“明天几点飞机？”
“上午十点。”
“安排车送你去机场。”
“不用啦。”纪星扬起脑袋，“跟研修班其他学员起走。”
他起先没答，可她似乎对他私生活格外感兴趣，追问：“有没有啊？”
“有。”
“漂亮？”
“漂亮。”
“也对。”她眼珠往天上看，“你这样……”
她自顾自笑起来，边享受美酒美食，边没忍住随着音乐轻轻晃动肩膀，灯光洒在她脸上，那忍不住翘起嘴角，享受表情，眼睛里细碎摇动星光……
韩廷看她半晌，良久才移开眼神，喝半杯水。
……
步行回酒店路上，她在他身边，脚步细碎，脸笑。只因度过美好天，她开心掩藏不住。
夜里十点，路两旁店铺都关门。月光铺洒，路上静悄悄。欧式路灯散着暧昧光，将两人影子缓缓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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