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昀脚步凝滞住,有些好像忘记画面,缓缓浮现起来。
她见过这幕,在多年
孟昀反趴在他肩头,望着陡峭泻而下台阶,被他扛着在石梯上奔跑,只觉惊险又刺激,心都快磕出来。
两人路笑闹着上山,到寺院门口才消停。
寺庙里没什人,安安静静。
早晨阳光稀薄,普照庙宇,有种静谧肃穆恢弘感。空气中弥漫着檀香味道,凝神静气。
孟昀放慢步伐,缓缓走过古钟,长廊,老树,僧侣,庙门,见庙宇之中,佛祖眉目低垂。她站在门槛外,隔着段距离望着佛像,心底无声。
陈樾含笑:“石头。”
“石头——剪刀——布!”
他果然出石头,孟昀又兴奋地上个台阶。渐渐,她步步朝他靠近。很快,两人就站在同层阶梯上。
孟昀乐得不行,还不知足,继续得寸进尺:“你出什?”
陈樾看着她笑脸,说:“剪刀。”
孟昀后来也赢几次,但她输得多。很快两人相差十几个台阶。孟昀站在下头,仰望着他,跺下脚:“哼!”
陈樾只手背在身后,浅笑:“可以告诉你出什。”
孟昀眉心微展,半信半疑:“真?”
陈樾说:“嗯。”
孟昀也把手背在身后,想想,问:“你出什?”
她想起多年前爬山,在这儿许过愿,希望她写歌能被更多人听到,被更多人欣赏喜欢。从某种程度上说,算是在慢慢实现。她小声说句:“谢谢哦。”又偷偷许个新愿望:要和陈樾好好,要他很爱。请定要听到啊。
转头看,陈樾不在身边。不知什时候,他走到偏殿去。孟昀过去找他,镂空木窗雕花在眼前移动,她见他站在空寂殿中,仰望着尊佛像。
正好有阳光斜射进雕花窗,金灿灿,尘灰漂浮其中,光线照在他侧脸上,他乌黑发上笼层金光,睫毛上亦有光芒流转。因为阳光,他脸显得愈发立体深刻。
他只是站在那里,静望着佛像,或许在祈愿,或许在讲诉,或许只是在虚度,寻个心净。
尘世静寂无言。
孟昀出石头,再上个台阶,反超陈樾。她视线和他齐平,人笑得东倒西歪。上山游客见状,不知所为何事。
陈樾看着她笑,也跟着笑。
她扶着笑疼肚子,问:“再出什?”
陈樾望着她,说:“还是剪刀。”
孟昀再次出石头。但这次,陈樾出布。男人宽大手掌把包裹住她细细小拳头,牵拉着,他向上步,和她站在同台阶上,低头亲下她正在笑着扬起嘴角。她哈哈笑。陈樾忽然下蹲,搂住她双腿将她扛起,快步跑上台阶去。
陈樾说:“出布。”
孟昀说:“那出剪刀哦。”
陈樾说:“好。”
“石头——剪刀——布!”
陈樾出布,孟昀出剪刀。她赢,喜滋滋地爬上个台阶,嚣张地问:“这下你又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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