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樾拿毛巾沾沾她额头、脸颊,孟昀眼睛锁在他脸上,陈樾被
孟昀抠抠脑袋,头歪,大舌头地问:“X大在哪个州?”
陈樾说:“马萨诸塞州。”
朱小曼小声跟他说:“你不用这认真答,她醉昏掉,搞不清楚。”
朱小曼手机响,是她男朋友打来。她跟陈樾打个招呼,溜出去接电话。
厚重房门在身后关上,“砰”声。
姜岩说:“何嘉树,她有不对,你就很有道理吗?作为女生有些话要说——”
陈樾坐在旁看着落地窗外夜幕降临上海,不知听没听。
两人劝到不知什时候,何嘉树说:“陈樾,你过去看看她在干嘛,要是醒着,帮劝下。”
陈樾去隔壁房间。朱小曼正在洗毛巾,说:“你别讲话,让她睡吧。她现在酒劲上来,认不清人。”
她洗两叠湿毛巾放在床头,孟昀躺在床上,乌发散乱,脸颊潮红,眼睛涣散却固执地睁着,不知道在看哪里。
正填班级调查表,说:“你俩跟上吧,都不知道他喝多少,别出门给车撞上!”
陈樾跟李斯齐追出去,陪何嘉树赶到酒店,孟昀倒在床上,很痛苦地哼哼,姜岩跟朱小曼在旁照顾。
何嘉树心疼,过去摸她脸,轻轻唤她。
孟昀睁开眼睛见是他,立刻就把他推开,哭起来:“你滚!不想看见你!”
何嘉树也下子火,说:“孟昀,这是你先说。在场都听见,现在滚,下次再来找你他妈就不姓——”
房间里点儿声音都没有,孟昀歪头躺在床上,床头灯柔和,照在她白皙莹润面颊上。她瞬不眨,黑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乌溜溜,纯粹,干净,像婴儿手。
陈樾听见自己呼吸很沉,心在胸腔里剧烈跳动。
几小时前,他在收拾行李时,想到甚至不能和她告别,几乎有些绝望。而此刻,他可以在这里站晚上。
就这样对视许久,陈樾看见她面颊越来越红,拿起桌上湿毛巾,问:“热吗?”
孟昀盯着他,重重地点下头:“唔。”
朱小曼拿毛巾擦擦她脸,说:“孟昀,睡会儿好不好?”
孟昀皱眉,呼吸沉沉,很难受样子。她打开朱小曼手,不说话,也不闭眼睛,眼珠子骨碌转,落到陈樾脸上,说:“你又来干什,走开。”
朱小曼说:“他不是何嘉树,是陈樾。”
“哦。”孟昀呆滞看着他,说,“你不去美国?”
陈樾说:“下个月去。”
李斯齐把将他扯开,拍下他脸:“你有毛病啊跟个喝醉生气?”
何嘉树:“那也醉——”被李斯齐捂住嘴。
孟昀已坐起身,东倒西歪,抓东西砸何嘉树:“你听清楚——”
姜岩跟朱小曼去拉孟昀,陈樾跟李斯齐不由分说把何嘉树扯去走廊上。
李斯齐说这两人疯,暂时不能碰面,在隔壁开个房间。没过会儿,姜岩来,跟李斯齐起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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