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时不时,他手机里会有何嘉树发来短信:
“进100。”
“进50。”
“进决赛。”
“孟昀妈妈不让她参赛,晕。孟昀犟着,不肯退。”
可惜参赛前两天,孟昀忽然皮肤过敏,脸上脖子上全是红疹,根本无法登台露脸,错失资格。
那天在课堂上,陈樾见她整个人散发着低气压,因过敏症在课桌上趴整整上午。
陈樾于是很难过。
回宿舍后,他做件大胆事。他用孟昀信息报名北京站海选,并重头开始个人给她刷票。
北京站是海选最后站,竞争巨大,之前五万张票已无法位于前列。页面上每张照片列表背后都是个又个刷票团队。
们人多,分配出去,很简单。”
他不看她,对着电脑加句:“你先前说,开演唱会送第排票。”
孟昀这才笑,说:“好吧。”隔几秒认真问,“你真觉得歌,以后能开演唱会?”
陈樾意味不明地“嗯”声。
他并不确定。
又有天下午,他刚下课,发现手机里条短信,来自何嘉树:“孟昀拿第!”
但他个人,又用个多月时间,为孟昀刷十三万张。
他不知道如何对孟昀讲,也没办法给她解释这个行为背后合理化动机,所以他什都没有讲。
孟昀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北京站校花榜网络投票榜第二十九位,直到组委会打电话通知她,她还头雾水,以为是何嘉树买票。
现场预选赛和总决赛在暑假进行,选手在台上回答些常识问题,随便表演下才艺——选美,主要还是看形体、气质和外貌。除百位专业评审外,还有五六位由知名导演、制片人、歌手、音乐制作人组成主嘉宾评审席。
陈樾不知道具体结果如何,他暑假去若阳县下属清林镇支教。
从某种程度上说,他甚至认为那是很虚幻。
但正因如此,孟昀欠他张演唱会门票就变得犹如薛定谔猫,永远不会兑现,却也永远不会违约。
他要,只不过是介于这两者中间状态。
陈樾不能做得太明显,于是旁敲侧击地提醒何嘉树票数这件事。何嘉树意识到后,立刻给陈樾和班上几个男生分配刷票任务,还在网上请专业刷票团队。但男生们帮阵便没再坚持。而专业刷票太过密集又常被清理。
只有陈樾,自习时间永远开着电脑,隔会儿就给她刷票。在报名日期截止时候,她以网络票前十成绩顺利进入初选。何嘉树很开心,请所有帮忙男生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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