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安静地做事情。孟昀察觉天色暗
，仰头望见红霞满天。拐角处
阵喧闹，徐江
孟昀不服，抬起手在他手边对比：“哪有，你
手也不粗啊，很瘦。”
她手白白嫩嫩，手指匀长。陈樾看着，剥蒜手顿下，说：“不是说粗细，是说细腻。
手粗（糙）。”
“粗糙吗？”孟昀将手翻转，掌心向上。
陈樾也不自觉地跟着她学这动作，摊着掌心。
孟昀凑上去，食指悬在他食指旁，指指：“明明不粗糙。”
陈樾见，说：“你洗菌子，来剥。”
孟昀把大蒜递给他，说：“你们这里大蒜品种跟们那不样，长得很不好剥。”
陈樾听着她歪理，只说：“洗菌子时候多揉揉，搓干净。”
孟昀说：“放心吧。”
她双手伸进水里，揉揉搓搓十分认真，在家干活都没这
认真过。洗道洗第二道，抬眼见水泥地面上站两排白胖胖大蒜。
容太过灿烂，陈樾微抿唇，拎旁水果起身：“走吧。”
市集上却找不着李桐跟丁棉棉，两人便回学校，直奔位于院墙角落老师宿舍。绕到砖瓦平房前，果然，她俩跟柏树已开始忙活晚饭。
柏树把李桐宿舍液化气罐跟灶台搬到空地上搭个露天厨房，李桐正炸着小黄鱼，香味扑鼻。柏树跟丁棉棉在剁排骨，切黄瓜，择芹菜，各种打下手。
空地上拿三张矮矮小方桌拼个长条桌，桌上放三个土鸡火锅炉，三碗凉米线，三盘炸鸡胗。
陈樾问还有什要帮忙，李桐说菌子还没洗，葱姜蒜没备。陈樾拿洗菜盆坐到台阶上，拧开水龙头洗菌子。孟昀过去帮忙。
“还是糙。不像你。”陈樾说着，无意朝她手指指下。而孟昀说着“哪有？”也恰巧伸手指过来。
两人指尖儿碰在起，触下，指尖有“突”两下心跳。
孟昀：“……”
陈樾：“……”
他低下头，继续剥蒜；她手也沉进水盆里，搓菌子。
陈樾心无旁骛剥着蒜，手指灵活，很快从蒜衣里捞出颗摆在身旁，这会功夫，开始站第三排。
“……”
孟昀抬眸看他眼，陈樾正好去摆蒜，与她对视上。
他坐在台阶上，她蹲在台阶下，两人离得很近。
孟昀目光在他和那两排大蒜间挪遭，陈樾只好说：“你手太细，搓不动。”说话间又捻颗大蒜出来放在台阶上。
陈樾说：“不用，你去吃蓝莓吧。”
孟昀说：“那不行，大家都在干活，个人坐着吃蓝莓，太不像样子。装也要装下。”
陈樾弯唇：“有长进啊，要是放以前，你连装都懒得。”
“……”孟昀作势要打他，刚抬手，他看她下。她又不打，说：“彼此彼此，要是放以前，你不会跟这开玩笑。”
陈樾微笑不语，他洗着各种菌子，她蹲在旁剥大蒜，指甲在蒜头上抠半天也没剥完颗，撕层蒜衣得抠块蒜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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