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昀还要说话，但嘴巴里噼里啪啦，糖果在口腔里欢快地蹦跶。她眼睛
亮，抿紧嘴唇鼓着脸颊笑眼弯弯。
安静
车厢里，她嘴里糖果炸开快乐声响清晰可闻。两个人都没说话，拿眼神传递着快乐。
渐渐，那欢跳声消弭下去，糖果甜丝丝味道在舌尖晕染开，是草莓味呢。孟昀含着融化糖，怀里还抱着他冲锋衣，手指无意识在衣料上摩挲
两下，说：“陈樾，其实，
有时候还
孟昀立刻小跑去他身侧：“叫什
啊？”
“cattail.”
孟昀笑：“猫尾巴？”
“嗯。”
“好玩。”她说，“好像记得你英语也很好，总是在背单词。”她无意句话叫他忽又想起大学。
孟昀脸很热，小声：“突然有些呼吸困难，是不是高反呀？”
陈樾愣：“这地方不会吧。”
孟昀手着胸口，手朝他伸过去：“不信你摸脉搏。”
男士冲锋衣袖子很长，她手只伸出来半截。陈樾把她袖子往上拉开点儿，拇指肚托着她手，食指和中指摁在脉搏上，三指捏住她手腕。她心跳，咚，咚，咚，搏动着传递到他手指上。
“有点儿快，但，”他抬眸看她下，轻声，“好像是正常。”
悬崖边。她猛地踉跄扑去他身旁，冲锋衣擦在他身上摩挲得唰唰响，额头也撞在他下颌上。
她心脏狂跳。风好像在那刻静止，有种前所未有安全。
陈樾紧握她小手臂，把她带开数步远才松开她：“风太大，别去那边。”
孟昀红着脸，气息紊乱，嘴上却轻轻哼：“你紧张什，又不是风筝。还会被风吹走呀？”
陈樾愣愣，移开眼神说：“你太轻，还真，像风筝。”
走没多久就到面包车旁。山风仍然很大，但上车有阳光照着，很快就热起来。孟昀脱冲锋衣，从自己兜里摸出他给她买跳跳糖来，撕开包装，问：“你好奇怪，怎会给买跳跳糖？小孩子吃东西。”
陈樾也不知昨天在路西镇那“便利超市”里头是怎想，说：“随手买，觉得挺像你。”
孟昀刚仰着头往嘴里倒小半包，眼珠挪过来：“像跳跳糖？你是想说炸吗？”
陈樾：“……”
炸是炸，但也很有意思，很甜啊。
“正常吗？”孟昀又吸口气，“那好吧。可能是心理作用。”
他松开她，手落进兜里，继续往车那儿走。
孟昀落后他米，边走边踢小石头，颗石子蹦跶着击打在他鞋子上弹开。
孟昀：“……”
陈樾感受到，脚步顿下，慢慢开口：“苜蓿英文名很有意思。”
孟昀说：“你怎知道轻不轻，你……”话到嘴边，想起昨晚自己晕晕乎乎，必然是他把她抱回阁楼。
她哑口，他也懂。
两人之间只剩风声。
他往来方向走，孟昀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用力吸口气。
陈樾问：“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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