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樾怔愣回头。孟昀刚才正跟姜岩讲话，没注意前头，撞
他个严实，脚都踩到他后脚踝上，她这下有些窘，摆摆手后退：“对不起啊，没注意。”
陈樾什
也没说，回过头去直视前方。日光在树梢上荡漾，落下
地树荫。
心脏在胸腔里突突，被她踩到
脚后跟处，血液跳跳，却又不像是疼。
……
队伍不知停多久，又开始继续往前走。陈樾心不在胸腔里，思绪也不在脑子里，好像轻飘飘悬在头顶似。
孟昀没耐心：“不猜。”
何嘉树笑笑，边走边将那青果掰开递给她：“喏。”
孟昀懒懒瞥眼，眉心舒展：“核桃？”她从他手里拿半过来，仔细看：“居然是核桃？这嫩，好小哦。姜岩你看，核桃是这长呢。好可爱~”
陈樾走在树荫下，她喜欢核桃？
“昀昀，你脸色不太好哦，出汗。”姜岩说。
何嘉树说：“猜猜这是什？”
孟昀从小生活在城市，哪里见过这个。
陈樾侧头瞥眼，何嘉树逮到他眼神，制止道：“你不许告诉她！”
陈樾看向前路，目不斜视。
孟昀想想，问：“没熟红毛丹？”
懒洋洋，会儿讨论明星，会儿谈论美食，会儿说电影，会儿聊教官。
此刻他身后孟昀，声音听上去是再寻常好相处不过女生，和澡堂前、训练场上、院墙下孟昀都不样。
陈樾不太明白为什她情绪和状态可以有那多种，跟万花筒样。
还想着，路边低垂树枝打到他脸上。他疼得闭上眼睛，立刻偏头躲过去。那树枝抓不住他，弹，拍向他身后。
陈樾愣，立马回头。树枝已“啪”声打在孟昀额头上。
身后人却再也没声音。突然，姜岩惊叫声：“孟昀！”
像是瞬间事，女
孟昀咕哝：“好累呀。还要走多久。”
“谁让你为减肥不吃饭？现在还是军训时间，能受得吗？”
“不正好趁着军训减肥嘛。”她小声说，没劲儿样子。
队伍前边经过铁路道口，停下来。长长队伍像根松散弹簧，波浪由前向后推，缓缓停下。前头走不动，陈樾止住脚步，下秒，个软软人儿整个儿咕咚撞到他后背上。
他毫无防备，人被撞得猝然前倾，心也跟着往前颤。
何嘉树笑起来：“再猜。”
孟昀移开眼睛：“猜不出来。”
何嘉树：“给你个提示，干果。”
孟昀：“板栗！”
何嘉树：“不对。”
她吃痛地捂住额头，目光和陈樾撞上，竟莫名有点迁怒他意思，说：“这树真讨厌。”
陈樾：“……”
渐渐，身后人不怎讲话，似乎兴致不高。
何嘉树飞速跑到路边，轻轻跃，从树梢上扯下颗果子，牵扯得树叶簌簌，撒众人头。
他摘果，闪回队伍，朝孟昀摊开手掌，颗圆滚滚毛茸茸青涩果子憨头憨脑，有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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