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头，清黑
目光撞进她眼里：“就这些，记住
吗？”
她眨下眼：“记住。”
心有余波，没忍住，她忽而笑
下，
他不太自在，问：“笑什
？”
她随口说：“你这有耐心，真适合当老师。”
陈樾低头，抠抠额头，看她握着把手双手。他抬手，悬在空中，最终他食指拨拨空气，示意她把手拿开。
孟昀默默收回手。陈樾握住车把手，手腕往前推，拧动；再往后，又拧动。
“哦——”孟昀搞明白，轻松学会。
陈樾个个指给她看：“左手这个，握住，这是离合；右手拧动，是油门；握住这个，是前刹，控制前轮。记住，速度特别快时候不要用。”
这个孟昀能理解，她点头：“会飞出去，要用后刹。”
孟昀骑上车。
陈樾说：“两只手放在把手上。”
孟昀照做。
陈樾说：“拧下。”
孟昀握紧。
不喜欢这种？”
“
很肤浅，只看脸。”孟昀很是理所当然，又给他分享自己新发现，“再说，他们个叫柏树，个是梧桐，连名字都很搭你看到没？等下，你名字也是树诶，也可以搭。”
陈樾看着前路，说：“不是树。是树荫。”
“树荫？”孟昀在他身后弯唇，这意思和她名字却是有点照应。她没意识到她自顾自笑容有些暧昧。
摩托驶出镇外，到条偏僻田间小路，田里种着刚插秧水稻。
陈樾没说话。她歪歪头，问：“陈樾，你对人都这有耐心吗？”
他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过会儿，说：“不知道。没人给过评价。”
他让她原地操作几次，待她练熟之后，说：“可以开。但你不会骑车，平衡起来会有点难，先1档慢慢走，好吗？”
孟昀愉快地答：“好。”
陈樾打火，踢
陈樾指下：“后刹在脚下。”
孟昀低头，踩下。
“换挡在这儿，任何时候换挡都要握离合，记住，松离合要慢。”他站在车边，给她讲解。
他嗓音很沉，很好听。做事耐心，半点儿不浮躁，也不敷衍。孟昀稍稍走神，觉着这男人个性跟她就是个反着。
摩托车车座较高，她坐在上头，视线刚好与他齐平。她瞥他眼，他正低头给她讲着几个档位切换问题。黑发垂在额前，侧脸棱廓分明。
“……”陈樾看看她眼睛，说，“拧。”
孟昀试着拧下，仍是不得法。
陈樾伸手，指指她手背，轻声：“往前。”
孟昀弄不动，本就急性子，焦躁道：“说半天，你就不会给示范下呀？”
说好要当好学生呢……
水田里青黄相接，稻苗在风中抖索，憨头憨脑。
孟昀下车，觉得他选址有问题，说：“你特意选这儿？万走不稳，栽田里去啊？”
陈樾说：“比掉下山崖好吧？”
孟昀没话。
他放下摩托支架，说：“你先骑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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