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理流籍时候,万新也细心观察,只见洛阳县署外其他入此办理流籍而暂居洛阳时人们还在排着长长队伍,而他因为有举人告身,却能直通署内,前后两刻钟时间便办好切,且这张流籍籍纸也与旁人略有不同,别人只是张白纸写明籍贯并暂留时间,而他却是张纹金竹纸,且没有定死暂居期限。
“近年四方上洛者众,郎君得此纹金籍,在洛阳与在籍民户无异。若是贵乡有乡贵先达而建乡馆者,更可得许多关照。”
负责引路市监属吏热情为万新讲解些洛阳规矩禁忌,万新边倾听着,但很快就被洛阳市井繁华将注意力给吸引过去。
洛中八十坊,宏大繁华
孝两全,万新是心怀愧疚。他之所以错过州学公车,也不是因为亲长疾病耽误,而是其父万铭不赞成他上洛应试,甚至直接将他拘在家中。
老父固执,只说公门事权向来私授,所谓科举普取不过惑世妖言,不愿子辈受此蛊惑而远离乡土。但万新却完全不赞同其父看法,且不说当今圣人气魄雄壮,屡兴前人所不能之大政,单单取士这点,他在州学便久闻事迹,甚至州学同窗中便不乏人通过此前几年制科考试而得授官职,开始学有所用,为国尽力。
如果不是此前几年制科俱非万新治学之专,他早按捺不住蠢蠢欲动心要离家上洛。今天天恩更炽,不仅仅只是制科转取,而是常科定制取士,据说所开科目足足十几名目,即便科不中,难道科科不中?
万新自然不愿错过这天大机遇,他实在不愿与老父般安守方寸桑梓之内,否则常年所学又有什意义?
于是趁着年关乡事频繁,老父难得在家之际,直接砸破家门藩篱,跳墙而出,随身只携带着他举人告身并州学学籍便匆匆离家,恰逢乡中商贾整货北上,便哀求同行,这才顺利抵达洛阳郊外。
然而万新却不知,在他跳墙离家之后不久,老父便闻讯归家,望着被儿子砸破窗户久久不语,老妻站在旁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后其父万铭便跳脚大骂:“这个貉子,吃定这生尚且不足,就连儿还要受其蛊惑作犬马之劳!”
骂是骂过,但儿子屁股还是要擦。万铭让人收拾下家门,便命老妻赶紧收拾些家中浮财,自己携着直去拜访乡中贾户,这才有万新偶遇乡人、顺利北上经历。
行人上码头,万新先向市监属吏打听下荆州上洛举人所在,那些吏员们得知他乃是落单州试举人,对他也是分外热情,更主动提议为万新引路。
至于万新那几个乡人,既要忙于本身商事,本身也非洛上常客,见属吏如此热情,且本身还有个官身保证,便也放心将万新托付给他们,只是在隐秘处将其父万铭寄存在自己这里财用转交给万新。
有洛阳本地人引路,关键还是万新举人告身起效,万新入洛过程办很顺利,先入洛阳县署特事直办换洛阳流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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