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祖氏家将唯恐郎君有失,忙不迭开口叫嚷道。
“不同寻常?倒要听听有多出众!目下营中还有羯国诸多贵人在监,你等倒是不愁陪伴!”
那些王师士卒闻言后便笑起来,他们这几日也不乏见诸多羯国权贵人家,倒不觉得眼下有什奇怪。
祖青只能越众而出,拱手道:“罪民祖氏讳青,家父旧任南国王庭镇西将军、豫州刺史……”
“祖青?你就是祖青?”
武军近日来直活动在信都城南面郊野清剿羯军余寇,类似说辞听过不止次,见这行人态度尚算恭顺,便也不再妄下杀手。
王师如今带甲者几十万众,军纪方面也都难免参差,虽然不至于杀良冒功,但类似这种溃逃羯卒,有部伍为求得更多杀获战功,往往不愿留俘。毕竟俘虏押送、给食,都是不小消耗,此类情况也在所难免。
但胜武军乃是行台第流精锐,自然不屑这类积功方式,所以祖青等行人在缴械之后,也跟此前被追击那些羯卒溃众们起被带回目下胜武军所在营地。
这处营地,坐落在个干涸河湾附近。时下早已经进四月中,天地回暖,潮汛有期,河床也都渐渐有润意,可以想见再过不足个月,大概就能放板通航。
营地规模不小,其中用以关押战俘营区更是占据三分之二区域,但就算这样,仍然是人满为患。
听到祖青自报家门,那些王师士卒们顿时也是神色肃,他们胜武军虽然没有直抵信都,但这几日与信都辛宾所部也不乏消息往来,对于祖青这个曾是信都重要高级将领人物自然也有知晓。
胜武军士卒不敢怠慢,先将祖青等人引出处空旷营舍中严密看守起来,之后便匆匆上禀将主,又去别营舍提审这几日所抓获羯国权贵俘虏,通过他们来
祖青他们抵达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正见到几千个疏浚河道、挖掘淤泥羯卒拖着疲惫身躯返回营地。而营地中也已经炊烟袅袅,上百口大灶正在烹煮着热气翻滚谷菜羹食。
祖青等人被领到处独立营地中,这里是新入战俘集聚地,除战俘之外,还有十几名随军参谋正在忙碌清点人数并录入籍册,不断有新战俘被驱至此处,很快祖青他们后方便排列足足数百人众。
俘虏们依次上前各作陈述,可以看到被录入籍册之后,便会被引入营舍前,褪下褴褛衣袍各作洗濯,之后便能得给衣给食。当然,衣袍还是这些羯卒原本衣物,只是经过浸煮,bao晒,前批衣物分发给后批,便能极大程度避免将疫病带入营中。
那些参谋们造册极快,很快便轮到祖青众人,只是在交代籍贯出身时候,祖青稍有迟疑,正犹豫该不该于此刻据实相告。可是他们稍犹豫,便被参谋发现异态,打手势,旁侧已经有几十名全副武装王师士卒上前,不由分说将他们叉离此处队伍。
“家郎君不同寻常,请诸位王师高义切勿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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