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需要赈济生民范围之广、规模之大,也让这种乡声采集具有很高公正性,不枉纵、不错杀。
时间,这些河北乡流也是人人自危,叫苦不迭,唯恐为旧誉所累。如今他们,也根本没有反抗余地,羯国崩亡在即,生民大量出逃已是眼见事实。唯有行台、唯有王师才能给这些濒危民众们提供生机活路,他们即便是再想借助乡声誉望而兴风作浪,也完
过这个个赈济地点将难民往冀南清河、平原等地疏导。
那些地方已经形成初步秩序,对于难民赈济与安置经验与手段肯定要比东武城王师丰富得多。而且通过这种难民流动给食赈济方式,也能更好控制耗用,以有限资粮救助更多人众。
确定赈济思路之后,还有个重要问题,那就是流民内部自成组织抱团问题。这几乎是个与赈济难民同等重要且遗害深远问题,别不说,单单在永嘉南渡、淮泗之间所形成众多流民帅问题,便足以为鉴。
像是早年对江东朝局产生深刻影响那些流民帅,如郗鉴、刘遐、苏峻等人,就是在南迁过程中,或是通过个人道德感召、或是通过武力兼并,从而得以壮大起来,给江东秩序不断带来冲击。无论所造成结果是好是坏,这些流民帅所拥有人势都是个不容忽视问题。
虽然如今徐州流民帅问题已经得到很完美解决,但这当中曲折也实在不能尽书。而沈牧所考虑则更简单,为救助这些逃窜河北难民,他甚至放弃抢攻信都机会,痛舍殊功,为就是在流民当中树立起行台恩威,因是绝对不容许那些乡野豪强门户窃此自肥!
谷米,都是行台惠赠,丝缕,俱为大将军仁恩普济。谁若在这方面生出什贪婪念想,妄施手脚,伸出多少,就要斩断多少!
因此在开始赈济之前,沈牧便先招身在东武城大营河北乡贤时流,各自给他们加委临时职事,并明告这些人,所以得用,在于行台尚贤,而他们履新之后,也必须要深念行台章制恩威,要为行台负责,凡有暗沽私誉、明为乡愿者,杀无赦!
当然,仅仅只是严厉训告,仍然不能杜绝乡愿窃德风气。在这些河北时流各赴地方之后,沈牧又安排批亲信卒众分别赶往不同赈济地点,这些人任务很简单,就是在河北难民行此接受赈济时候,向他们询问人物。
旦某个名字频频出现于这些流民称颂言语中,那必是乡愿德贼无疑,即刻收押论罪!你们担任是行台职事,负责行台安排赈济事宜,行台自有禄养功赏,结果流民不夸行台惠政,反赞乡士贤良,不是暗亏大义、私养伪德又是什!
民众们是淳朴,旦感觉接受某些人恩惠,铭记不忘乃是人之常情,他们也愿意宣扬这样德声。可是随着沈牧采取这种强硬措施之后,原本最为乡流门户喜爱乡人赞誉,便成紧紧勒在他们颈间绳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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