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若肯自裁以谢,余众尚能保全……”
“住口!狗贼言则堂皇,行则诡诈……”
糜统自知绝难幸免,顿足厉吼声,继而便抽刀扑向近处曹纳。
“放箭!”
徐茂声令下,继而万矢齐发,不旋踵,糜统并其五百部曲家兵俱都被攒射致死!
眼,神态中不乏古怪,稍作沉默之后,还是曹纳先开口说道:“淮南人事风物倒与徐州并无不同,凡是才尽王用,忠勤王事,梁公都会予人更多显进机会。”
眼见这两人对自己态度稍显冷淡,糜统时间也有些不悦,他眼下虽然处境不佳,但也不屑去谄媚示人,尤其是这两个权门鹰犬,因此闻言后便冷笑声:“若果真是如此,那倒也不必过分自晦,来日梁公麾下尽用,或将直追二公也未可知。”
“怕是无有此幸。”
徐茂闻言后便从席中站起来,望着糜统说道:“糜君或是以为曹将军所对乃是寻常虚辞,但淮南御众确唯此而已。所谓忠勤王事,糜君怕是不符。所以,等实在无幸与糜君共事。郗公雅正仁厚,或是不忍相告,但淮南法禁严明,不容亵渎。所以,梁公并未应允郗公收容糜君,还望糜君见谅。”
“匹夫安敢如此辱?”
“唉,郗公老迈,要为子辈厚积荫泽,诸事不愿做绝。都督也是辛苦,要帮郗公稍作收尾。若非诸多不便,倒真想率众直趋临淮,军中直取狗贼性命。凭淮南锐师,诛杀区区宗贼又何须如此曲折。”
眼望被乱箭攒射伏尸,徐茂忍不住叹息声。这糜统或是真有几分骁勇材力,但这点材力在淮南却远不足成为其人护身符。所以都督府早有传令,若是其人被放纵生抵淮南,即刻诛杀,斩首回送徐州。
糜统听到这里,脸色已是陡然变,继而便脚踢飞面前案几,咆哮说道。方面自然是怒不可遏,另方面则是借此向营房外部曲们示警。
营房外糜氏部曲们自然被惊动,纷纷抽出兵刃往这营防处扑来,与此同时,营地外早已经集结完毕淮南军们也各列阵端弩,将这些人团团围在当中。
“鼠辈诈离军相害,难道就不惧此世悠悠众口?梁公虚负国士之名,若真有害之念,为何不堂皇率军来战?”
眼见这幕,糜统心绪陡然沉落至底,口中则狂声叫嚣道。
曹纳这会儿才从席中站起来,笑语说道:“往年淮南仓促成军,已敢迎击羯胡数十万众!糜君区区宗贼之类,若言梁公不敢去攻,实在贻笑大方。今次淮南先遣六百,败师数千,便为重彰将士勇烈之实。糜君往日作为,若在淮南已是脔割之罪,然尔辈盗窃王命,挟众养*,梁公早有诛杀之意,只因所治未及。也不愿见你等*贼挟取乡众为庇护,若因锄*而使无辜之众大量枉死,此非梁公所愿,因是容忍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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