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对望
与河北石堪联合起来。这也是无奈之举,凭他眼下处境,已经很难再将刘徵置于死地,那不妨再帮把留下个善缘。而且刘徵如果能够脱困,那对徐州淮北地威胁便会大起来,会反过头来更加制约郗鉴举动。
做完这些之后,糜统才正式上路。原本他还打算将刘迪所部那几百淮南军众软禁在临淮,结果没想到如今这些人反而成押送他往淮南去人马。此行前往淮南虽是被迫,不过糜统也并无多少担心,可能郗鉴在对付自己时候是借部分淮南之势,但糜统相信沈维周没有动机对付自己。
就连郗鉴都不敢杀他,沈维周无谓招惹这个麻烦,所以极有可能他到淮南之后只会被礼遇软禁起来。甚至如果沈维周想要接替郗鉴执掌徐州话,自己还有可能成为其人手中张筹码,将自己义释归乡从而换取支持。这想,糜统还隐隐有些期待稍后进入淮南见到沈维周。
自宿预前往淮南有两条道路,者是渡过泗水陆行程然后抵达涡水,自谯郡进入淮南。另条道路便是向南取道下相,然后在淮水溯流而上,直接抵达寿春。
糜统选择后者,倒也没有别考量,只是单纯想沿淮游览番淮南盛况。此前他以乡情推辞前往淮南,倒也并非全是借口,事实上他半生都未曾久离乡土,只是早前也曾跟随羯国军队往淮阴作战。至于淮南,是真没有去过,只是在传闻略作揣测,心内不乏期待。
虽然被赶离乡土,但糜统却无多少狼狈姿态,甚至可以说是被礼送出境。徐州盱眙水军专程派两艘船来,直将糜统行送到涡口淮南军驻地中。而淮南军这里曹纳、徐茂两名镇将也都亲自出迎。
巧是,这两人原本也曾都是徐州军将主。徐茂乃是已故泉陵公刘遐旧部,早十多年前便已经投靠沈氏,徐州军内部不乏称颂此人眼光独到,在沈氏发迹之前便投靠过去,如今已成沈氏嫡系家将。而曹纳也投靠淮南年久,如今乃是淮南都督府名列前茅统军战将。
这两人前来迎接自己,糜统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沈维周特意为之,要以这两人眼下际遇来引发糜统感触。但若是后者话,沈维周多半是要失望。糜统心里很清楚,他这世只为自己而活,无论是北面羯胡,还是南面晋祚,想要获得自己效力,则就必须拿出足够代价。
他绝不会为时苟安而自废根基,去做什权门走狗,天下大势如同沸汤,有志者无不谋求自立,未来割据方乃至于成就伟业,似石世龙那种杂胡孽种都能做到,他壮志满怀,又怎会畏缩不行!
心内虽作此想,但糜统眼下势弱,自然不会明明白白道出,所以在面对前来迎接淮南两员镇将,也是颇为友善,在码头水营中彼此落座后便先拱手笑道:“两位将军骁勇善战之名,是耳闻已久,不意有幸能与二位并列任事。只是新抵淮南,还要向二位前辈请教淮南人事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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