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沈哲子,并不知道他这番常用招纳时贤说辞早被沈劲盗版,对于谢艾主动投靠也是倍感喜悦。休养数年,元气渐渐积累浑厚,接下来会是江北大举用事之年。
他淮南军将与徐州军充分合作
利弊。而这些内容,也是沈哲子考虑良久。
如此看来,早在谢艾打算写这篇文时候,似乎就已经做好投靠淮南准备。
明白到这点之后,沈哲子不免哑然失笑,自己求才心切,刚才在凉州使者面前那番作态倒是有些枉做小人。不过他对此倒不怎后悔,能够将谢艾这个大才招致麾下来,于他而言已是大喜,其他都不重要。
于是他连忙弯腰将谢艾搀扶起来,不乏歉意道:“早前因有凉士入府,多论凉州人物风采,曾言子欣兄虽无盛誉,但却是自晦于世道贤能,才因之得闻子欣兄之名,自此念念不忘。早前有机会鸿书传于凉州,因是有问西平公,却没想到这点无意之举竟给子欣兄造成如此大困扰。时孟浪,还望子欣兄千万不要介意。”
谢艾听到这话后,时间也是感慨万千,他也想过诸多可能,没想到真相就是这简单,然而给他带来困扰,却险些将他置于死地。不过对于沈都督,他也难生怨念,毕竟他不过只是凉州寻常儒士罢,若无沈都督信笔闲言,他只怕永生都无出头之日。至于因此所惹来困扰,也只是些心境狭隘者为难,并不能算到沈都督头上。
沈哲子也不能说自己得知谢艾真实原因,也只能打个马虎眼,他拉着谢艾将其引入席中,彼此对坐之后才掏出谢艾那篇文章,又笑语道:“子欣兄才大难掩,必有脱颖而出之日。昨夜归府,自家幼弟处得观子欣兄盛论,实在高屋建瓴,予人拨云见日之明。是深爱子欣兄大才,刻都不愿忍,想要将贤能留于中州,因此刚才索君等面前私心作祟而有非言,眼下羞愧自承君前,不愿因此瑕疵误赤诚相邀之想。”
“都督厚爱,艾实在受之有愧。都督如渊渟岳峙,远则仰止,近则囊括。观此舆图,已经可知都督雄略早定。薄视之人,试作浅论,自比华章,不过都督掌中筹变而已。”
听到沈哲子这说,谢艾也是心绪大定,继而便又说道。这倒不是什吹捧之语,看到书房里这份三年前便开始制作地图,可见沈都督早在数年前对于淮南下步该要怎做便已经有定计。其余论者,包括他自己在内,也实在是流于卖弄之嫌。
“话不可如此论,天中久有逆行,民多习乱,王道久疲,兴治不易。此非家之困,也非二三子大智能决,虽王命重用、时誉嘉许,但居任于此,向来也是以谨慎之心而行霹雳之事,广采众论,偶撷得,便可称为大幸。任重道远,又岂敢自专,能得群贤助力,才敢有二进望。”
听到沈哲子这番话,谢艾依稀觉得耳熟,但能得沈都督看重,他后顾之忧已去大半,心情正是振奋,也就不再纠结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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