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沈哲子话音刚落,他门生胡润、田景最先反应过来,蓦地掣出战刀,大吼声,挥刀劈落,那羯胡首级顿时掉落在地。而余者众人见状后也都挥刀斩落下去,顿时几十名羯胡俘虏已是身首异处!
“啊……啊……啊!”
温放之体
平日不乏浪荡姿态家伙这会儿在看到江对岸盛况后,脸色都隐隐有些苍白,舌头频频去舔干涩嘴唇。至于莫仲等战阵厮杀勇猛无双猛士们,站在那里都觉腿脚转筋。至于那个因养马而得封侯位胡人贺赖苗,这会儿更是夸张手扶舷栏,连站都站不稳。
沈哲子眼见这幕,心内也觉惆怅,今次归都意在夸武,结果个个不争气家伙居然少有能够应付得大场面。虽然早前梁郡场面也是不小,但较之眼前都下还是略有逊色,毕竟梁郡底子薄弱,是远远比不上建康。眼下已是如此,若是稍后登岸,再有台辅公卿上前,他这里手下们如果紧张到排顺拐,那未来两年内都内民众们都不乏谈笑段子。
略作沉吟后,沈哲子便吩咐亲兵将底舱押送羯胡俘虏押上来批,吩咐周遭属下们人守住个。果然这方法效果显著,当手中拎住名羯胡俘虏时,紧张心情便渐渐消散,不乏威武持住俘虏,思忖该从何处下刀。
终于,楼船缓缓靠岸,岸上周遭沸腾之声顿时又攀至个新高点,巨大声浪席卷而来,甚至震得人头眼昏花。船上众人索性不再去看江岸上那涌动人群,只是垂眼死死盯住身旁瑟瑟发抖俘虏。
楼船彻底停稳之后,东海王司马冲便在班剑甲士们簇拥下登上船,旋即便被甲板上淮南众人个个横眉怒扬模样吓跳。缓片刻之后,视线才转移到已经迎上前来沈哲子,他心情才略有平缓,先是对沈哲子点头示意,而后才将正式封赏诏书宣读遍,继而便快步上前,将跪在地上沈哲子搀扶起来,拉着他手腕笑语道:“维周果是超凡,今次王师大胜淮上,宇内欢腾,维周辅国之伟功实在言不能表!”
沈哲子笑着与东海王寒暄几句,顺便介绍下身后众淮南属官。
这时候江边气氛已经达到极点,甚至就连宿卫都渐渐控制不住欢腾人群。如此来,淮南人众反而不敢轻易下船,担心局面会更加失控。于是早先已经至此台辅们便次第登船,纷纷上前见礼夸赞淮南王师几句,也都对淮南群众眼下摆出架势不乏好奇。
沈哲子身立众人瞩目当中,上前步大声道:“晚辈不过江表末进,若以情理论,实在愧受诸公盛礼大誉。然则谦词每多俗言,与其持此虚论,不如勇当盛赞,不负大誉。世事自来纷扰,雄辩或有千言,躬行唯有途。王命加身,惟求不负!辱道者,恒杀之!乱国者,恒杀之!”
说罢,他转过身去,指着后方被众淮南新晋君侯们所擒住羯胡俘虏们,大笑声:“逆贼或有凶焰猖獗时,终是凡胎,难承刀之烈!”
“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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