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人俱都起身,相会于议事厅堂时候,沈哲子早已经在此等候着。
看到这幕,庾彬不免大感诧异,上上下下打量沈哲子番,凑上前去低声笑道:“还道是良宵不可负,将军升帐迟呢。”
此时也不是什正式议事场合,况且彼此也是年幼相识旧知,沈哲子也没必要味端着架子,闻言后便横庾彬眼,不发自豪道:“戎甲百战岂是虚度,若无此种自律,庾道安你还道真是大功轻松俯拾?如今,较之你们这群都下膏梁已是更高等人物,表率在此,就是为告诫你们往后不可再持旧习,以为师。”
话虽然是玩笑话,但听到沈哲子这说,庾彬和谢尚俱都感受到淮南较之建康台城截然不同风气。
台城时风散漫,这点是出名,虽然各宫寺规定每日辰时刻早集,特殊日子像是朝会日期还要更早,但事实上往往过卯时掾属们都凑不齐,甚至直接罢工也是寻常事。
手捂住沈哲子嘴巴,明眸中更是光彩照人:“你真是世间第等巧言,再听下去,已经不知该要怎样待你更好……”
“夫妻之间,又何须比较用心优劣。幸逢良宵,决不辜负,余者都不必多说……”
沈哲子笑语声,继而便顺势躺在榻上,手臂箍住女郎纤细腰肢,另只手则早已经覆上不可言处。公主娇躯很快便绵软靠在他身上,樱唇则不乏凶狠啜住他嘴唇。
风雪凛冽夜以继日,终究难冷人世炽情。
长达大半个月北上跋涉,哪怕休息整整夜,到第二天许多宫人们仍觉乏神乏力,要在几名女史厉声喝令下才勉强起身。至于兴男公主,昨夜则比她们更多几分劳累,直到日上三竿时候,才渐渐醒过来。她睁开眼便看到内堡房间内简陋内境,继而才长长松口气,确定自己是确确来到淮南。
可是淮南这里,早鼓巡之后,上至官长,下至士卒,俱都闻鼓而起。正如沈哲子所言,单单这份自律,便可以少窥淮南大功得来不易。
“其实镇中风气也并非直肃然,不过身在营戍之中,总要心存份警醒。”
看到那两人若有
昨夜良宵余韵仍在,只是枕席侧却不见夫郎身影,她有些茫然侧过首,直站在屏风外用余光观察房内侍女才匆匆行入恭声道:“郎主黎明起身出行,言道午后便回。公主可有吩咐?”
“黎明便走?”
兴男公主听到这话,便觉几分心疼,更因自己昨夜不知节制而倍感羞怯,未免侍女察觉异样整个人都缩入锦被中,而后才瓮声瓮气说道:“准备洗漱,要起身。”
场风雪之后,第二天终于逢上个难得晴天。
沈哲子天亮前便起身,洗漱穿戴完毕之后,天色便也彻底亮。杜赫等众属官昨夜留宿戍堡,同样也是清晨早起,准备返回寿春城。昨天日夜风雪甚急,镇中肯定不乏为天气所害地方,所以需要尽快巡视,准备应对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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