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不可心存侥幸之想,该要有所准备。”
王彬倒是不像王彭之那乐观,手指轻揉着紧皱眉心,叹息道:“那貉子门户今时不同往日,况且又在淮上击破奴国强军,大功当时,声势更是旺盛至极……”
讲到这点,王彭之脸上便不乏怨忿,气不打处来:“那小貉子也实在时运眷顾,两国交战正烈,居然奉上奴主身死这等幸事!奴国自乱阵脚,届时无论何人执军,又怎会没有不胜道理!”
“话虽如此,能够在奴国南来之初声势正旺之际抵御住石季龙大军强攻,那小貉子也是确有其能,并非全是侥幸,不可等闲视之。”
王彬勉强讲句尚算中肯之语,不过接下来还是充满惋惜忿恨:“南渡以来,家向来与社稷共荣辱,历次有事,向来不落人后。可恨阿龙,怯懦私谋太甚,不敢助勇争当时。若是当时他肯与同心共争淮南事
自会稽返回建康之后,王彬便搬离王氏位于乌衣巷家宅,则是为表示对王导不满,二则那时他时誉风评也是跌至谷底,不愿再留在乌衣巷那倍受关注地方。
关于淮南消息,王彬也侍中在关注着,较之其他人仅仅只是单纯利益诉求,他又有另桩不足为外人道隐忧。所以当得知司马勋作为罪囚被庾条押送归都时候,王彬第时间便知大事不妙,虽然不知出于什样原因,沈哲子并没有直接将司马勋罪迹披露于外,但通过过往接触和认知,王彬也知这个小貉子绝对没有什好心肠。
尤其如今沈充已经归都,而这老貉子手段较之其子又狠辣数倍,这更让王彬满怀惊悸,第时间离开台城,顺便将同在台城任事儿子王彭之唤上,同返回位于丹阳郡府附近家宅。
王彭之这会儿还不乏懵懂,他在台内消息还没那灵通,待到由父亲口中得知此前杳无音讯司马勋被庾条监押归都之后,脸色已是陡然大变,身躯都颤抖不已。
眼见儿子如此不堪,王彬心情不免更加恶劣,皱眉道:“眼下事态尚未到最恶劣步,那小貉子或还未知家与司马勋有什牵扯。来问你,你与那司马勋接触时,可曾留下什指向家实据?”
“是、是……形势未到最坏,那小貉子肯定不知司马勋乃是父亲指使,否则他怎可能按捺得住、隐忍至今!”
听到父亲这说,王彭之心绪才稍有安定,拍着胸口道:“儿知此事干系重大,又怎可能轻告那司马勋家来历!”
他说这话时候,却还不知台内正在如火如荼调查,不久之后他家与那司马勋之间联系便会被调查清清楚楚。
“不过就算是那小貉子能够猜得到,单凭那个来历不明司马勋,他又怎敢直接攀咬污蔑清贵高望大臣之家!”
对于自己保密工作,王彭之也是乏甚信心,所以心里也是打定主意,就算是露出什破绽,也绝对要咬紧牙关不承认,那小貉子又能如何?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