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男公主讲到这里,眸中已是恨意流露:“山太妃道于母后时,母后可曾想过,山氏或其近宗,可有适龄女郎,能够取沈氏大妇之位?”
皇太后听到兴男公主这说,脸色才是彻底剧变。其实类似驸马、公主至今无所出话语,最初她听过之后也是不以为意,毕竟小夫妻年纪都不太大,即便眼下无出也是正常。可是随着说人多,她也
此世无双,凡有国危,俱都迎难而上。娘子长忍别离,已是难为你,仍要为闲言恶谤所伤,真是、真是……”
讲到这里,皇太后眼眶内也都渐渐蓄起泪水,她家这娘子性情确不算温婉,但是早年大乱之时,却能冒着生命代价前来营救她。而旁人无论话说多好听,危难关头却难托命。她身为个做母亲,在女儿遭受如此非议时候,非但不能体会女儿苦衷,反而要与外人起为难她,也实在有些愧疚。
兴男公主虽然仍在伏案哭泣,但也不忘留意母后神情变化。她此刻之心伤,倒也不是完全作伪,但也并非是她口中所说这个原因,而是深感至亲之日渐疏远,亲情早已经不复往年之单纯。尤其早年父皇垂危将要身死时,那种无奈和落寞,思之分,心内便是揪心痛。
皇太后听到女儿哭声,便也渐有默然垂泪之势,而兴男公主这会儿却渐渐守住哭声,抬起头来,眼眶仍是通红,脸色却充满坚毅:“斗胆请求母后即刻制诏召夫郎归都,夫妻即刻还乡,不愿再受刻言伤污名!乡土自有安乐,就此远绝都下秽语恶声!”
皇太后此刻心内充满感性,可是在听到兴男公主这说后,脸色又是忍不住变,皱眉道:“你这娘子总是没有深虑,言行如此轻率!维周如今正在淮上身受大任,怎可能说召回就召回?过往思苦都忍耐下来,你就不能再忍耐些许时日?待到淮上之事有公裁定论,这次定让维周长留都下……”
“世人皆*言,又何必忍?就算眼下仍要国事为重,也绝不再忍那些厌声!今日便向母后告辞,往山太妃处问询拜访!”
兴男公主又恶狠狠说道:“母后你也不必劝,即便是夺国获罪,也绝不能容忍那些恶言者从容度日,再发厌声!”
“你、你不可如此,千万不要任性!”
皇太后听到这话,心内又是急,她是深知自家这女郎任性起来不知惧怕为何物,既然这说,那也不必怀疑其人胆量。可原本只是些闺阁妇人闲话,如果闹大,或是因此闹得人尽皆知,那局面可就不好收场。届时兴男公主或要妇誉尽毁,而吴兴沈氏也下不来台,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如此几句闲话,或将会令江东再次大乱都未可知。
“既不能将家夫郎即刻召回,又不能去报复那些厌声,难道就任由旁人如此污蔑下去?母后此前还在教妇恭妇德,若是重谤毁誉,来日于夫家还有何体面?即便翁媪都不见疏,夫郎也不见弃,自己又怎能安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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