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太妃不直言道你,那是保全你女郎脸面。她又不是好弄唇舌是非*人,也是多听各家宗亲议论,担心有伤你妇德令誉,这才不得已向道出。既然已经明白自己错处,就该自省自补,怎能怪罪旁人?日后再见山太妃,切记不可失礼!”
皇太后对山太妃倒是不乏回护之意,也知自家这女儿是有些冲动,更何况如今夫家声势正旺盛,若果真厌山太妃,嘴角歪只怕就不乏逢迎之人要去为难太妃,因而又正色训斥道。
兴男公主听到这话,心内已是冷笑声,脸上却还保持着忿忿之态:“只是个深帷少妇罢,也不知什国事家事,也不知什义理典章,日日与夫
兴男公主听到这里,心情不免更加恶劣,也终于体会到阿翁家书所言人情世故会有改变是指哪方面,也更加体会到人心险恶、世事艰难,恶意根本不知会从何处冒出来。
皇太后所言之山太妃,倒并非先帝遗孀,而是已故琅琊孝王司马裒遗孀,算起来与皇太后乃是妯娌关系。先帝与琅琊孝王乃是母所出,因而山太妃与皇太后关系较之其余宗王家眷也更亲厚层。
山太妃其人也是个苦命人,夫君去世不久,幼子也随之而夭。虽然生在权贵之门,却唯独欠缺最普通人伦亲情。对于这位苦命嫡亲婶母,兴男公主也是不乏同情,时常前去拜望,也屡屡邀请山太妃过府相会以排遣孤独,礼数不曾有缺。
在她印象中,山太妃性情温婉和顺,乃是时下第等教养优越贵族女子。所以在母后直点其名之前,兴男公主怎样也想不到居然山太妃这样人物也加入到近来都内纷扰中来。
虽然至今无有身信,兴男公主也是时常耿耿于怀,觉得有些辜负夫郎、翁妪厚爱,但正如夫郎所言,他们如今都还正当年幼,这种事情顺其自然即可,也不必紧迫到去刻意追逐。而且兴男公主本身都还自觉心性远未成熟,若真要为人母,也担心自己不能负担起教养责任。
母后这番话虽然听起来没什,但是在当下这个时机,兴男公主哪怕再迟钝,也能察觉到有些不妙。
略作沉吟后她抬起头来,凝目认真望向母后,想要由其面容看出更多端倪。
“你这娘子怎如此望?此类事迹,本是为人妻室之天命,难道还羞于听说?”
被女儿如此望着,皇太后也觉有些不自在,下意识转过头避开兴男公主视线,语调已有几分羞恼:“你莫非还道自己仍是少年?人伦续嗣这种大事,已经需要时刻铭计心内!”
皇太后这样种态度,更让兴男公主感觉她和母后之间已经生出道无形之壁垒,已经很难再用以前那种天真无邪态度对对待母后。本身心中已是满满失落,略作思忖之后,她才故作忿言道:“母后即便不说,这种妇人天命又怎敢无视。只是气恼山太妃,日前还见她,她既然有此想法,却不对说,反要道于母后,让平白受责,真是可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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