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冲!冲过此程,杀入阵中,贼便无箭可射!”
冲在最前方兵尉咆哮吼道,同时身体力行,奔跑更加迅速,对于头顶掠过那些流矢视而不见。而其身后兵卒们也都狂吼壮势,速度越来越迅猛,几十丈距离须臾冲至。前阵那些持槊兵卒们手中步槊平端,长长槊锋直接扎入奴军阵营中,顿时将奴军阵势刺出个深深创口。首当其冲奴兵们俱都被锋利槊锋直接扎透,死
都有功可凭,有迹可循。以沈哲子在淮南权柄和地位,已经不需要这种看似多此举方式来树立那种恩威出于门下印象,但还是相对严肃执行下来。
之所以要这做,方面是要告诉这些年轻人,他们能够在军中或许到怎样地位,并不取决于他们是谁种,又或和主将有着怎样或亲或疏关系,而是取决于有无相匹配才能和事功。另方面也是警告后来者,不要将江东那种乱七八糟世风代入到淮南军中来,因为有这些前辈表率,后继许多在梁郡投军增援淮南世家子便不敢再强求名位。
最后点,当然也是在为给那些将士们树立群榜样,给淮南军打造出个有别于世风拔用模式。单单凭此点,当然不可能洗尽长久以来世道积弊,这点沈哲子都不得不承认。但这并不是思路方向问题,而是时间问题。假以时日,随着淮南军历战日久,必然会有越来越多类似莫仲这种寒卒自行伍中脱颖而出,成为军队中坚力量。
唯有如此,才能让淮南军拥有更大包容性和成长性,能够让将士好武乐战,临阵勇武,取得更大胜利和成就。让这些军职回归于军事本身,不再取决于门户荫庇又或乡宗关系。
而想要完成这构想,则就必须要有个庞大变量冲击原本秩序,绝不是闭门规划就能完成。比如眼下涡口这战,泼天大功就在眼前,战阵上只是咫尺差距,但若事后论功,或许就是云泥之判!此战后,几人可得封侯?几人可得拜将?又有几人将会寂寞寡进?
都是未定!来日何者能够威震天下,俱在此刻手中弓刀!
士气就是这此长彼消,奴军越混乱,此战胜机便越笃定,而战阵中淮南军便越勇猛!
战阵中处激战,近千名奴兵被营淮南军兵卒们逼至角落里。不过这路奴军只是迫于大势而退避,本身却还未溃散,看起来应该是某名督战奴将督阵亲兵,在面对大势倾颓情况下仍能保持整部移动游走。
这营淮南军在经过番冲杀之后,兵额已经不满,虽只区区两百多人,但在两座营垒之间这处夹角战场中仍然是勇武至极,悍不畏死。前阵几十名持槊兵卒们在兵尉带领下,直往对面千数之敌冲去,两翼刀盾紧随其后,中阵弓兵们跑动途中频频仰射,对面不断有奴兵中箭倒地。
当然,奴兵反击也是凌厉。军阵中同样不乏奴兵结阵以射,淮南军在追击途中便不断有人身中流矢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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