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bao喝声,鲜血淋漓长剑也不收回,就这持在手中,两眼中血丝更显狰狞。事到如今,他已经完全放弃前线这数万卒众,只希望这些人命投入能够磨损淮南军锐气,更加有利于他中军精锐据营防守。
这已经是这数万卒众仅剩价值,如果还将他们留在营中,旦发生溃逃,反而会冲散他中军精锐。届时南人大势登岸,挟胜追击,局面将更加崩坏。这是他绝不能忍受,因为他那几万中军精锐已
士卒根本不知该要如何应敌,就算想要反击也不知该要怎做,甚至他们视野中都还没有看到个具体南人兵卒,夺命打击便接踵而来,不乏兵卒已经两手抱头蜷缩于战船之内,哀叫嚎哭不已。
任何以北攻南之战,水战永远都是北方难以逾越难关。不独在于北人不习水事,水火最是无情,士卒旦置身船上,便可以说是已经没有退路,无论或进或退都不再从容,本身便有种惶恐。早年中朝伐吴,准备将近两代人之久,并不是因为吴人强大。良好地理环境,每有天下大乱时候,江东往往成为个天然休养生息之地,就是因为非强军大势绝难突破重重水路障碍。凡有用兵于南,必须要做好伤亡惨重心理准备。
当淮南军战舰冲至近前时候,奴军那浩大船阵已经近半被摧残混乱到极点。前方片舟船残骸仍然被钩索连接,许多落水奴兵这会儿多抱木挣扎于江面,哀号乞命。但他们哀嚎却没有得到什正面回应,淮南军战船直接碾压而过,甚至连停下来清理战场都没有。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那些奴兵能够幸脱于难,因为淮南军战船后方多有缆绳连接滚轮。这些滚轮横轴串联,在水流冲击下仿佛车轮般在水面滚动,木轮内外都镶嵌着铁刺,那些浮于江面奴兵凡被卷中,即刻便是血肉分离,在战舰后铺成条触目惊心血浪!
冲在最前方斗舰战船在将要抵达奴军所残留船阵时,当即便转舵往侧翼而去进行包抄,同时将奴船逼得更加合拢。这些战船所让开正面方向,旋即就被后继舟船所填补,而后又是新轮投石与巨弩轰炸!
开战未久,原本远在涡口水营数里之外战场,很快就被淮南军强势打击逼退将近半距离。虽然水营中并看不清晰交战详情,但是夜幕中传来那些不绝于耳轰鸣巨响以及奴兵们嚎哭哀鸣声无不诉说着前线战事不妙。
石虎面沉如水,立在旗幢之下,周遭除拱卫数百亲兵之外,尚有百数名传令兵穿行奔走,通报各部集结以及各处防区最新情况。
“启禀大王,水战伤亡惨重,刘将军请示大王,是否还要与淮南军强战水上?”
前线刘徵亲兵飞报战况不利,然而其话还未讲完,已经压抑到极点石虎陡然,bao喝声,抽出佩剑蓦地斩下,那兵卒登时被斩落头颅!
“传告麻秋等将,旧营兵卒俱驱入水,凡有不行,斩其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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