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机密要讯,南人未必敢于轻信寒卒微言。近来淮南虽然不乏厉态,但却始终未有
看重李农和麻秋俱都开口附和张豺之言,并不主张严查下去。
石虎虽然残,bao,但也绝对不乏智谋,如果是寻常时节,根本不需要张豺提醒便能明悟到这层。可是自从得知国中石勒已经身死,程遐与石堪这两名奴婢正在国中兴乱对攻,心境已是彻底乱,脑海中唯有个念头,那就是尽快归国。然而大军悬于淮上,绝难说走就走,结果他这里还没有动身,机要已被宣泄于外为敌所知!
时惊怒之下,石虎真是想揪出那个*细千刀万剐以泄愤,甚至听到众将力劝时他握剑之指节都颤抖发白。兴事以来,他向来恣意任性,何曾沦落如此窘迫,身受如此羞辱!
可是现在真是形势逼人,纵然他有改天逆命气魄,也不得不低头。早在得知石堪归国消息,他便已经没有再与南面作战打算,整军之余终日都在担心石勒会如何处置他,因而逗留南面,以期能增加些自保之力。结果石勒手段没有等到,死讯反而传来,而且国中趁着他不在,早已经打成团。
那本来应该是他在做事情,结果却被程遐和石堪两个*邪丑类闯空门,是可忍,孰不可忍!
心内虽然恼怒到极点,但石虎也知眼下绝非意气用事时刻,胸腹之间激荡之意气末化作串压抑到极点冷笑自口角泄出:“与诸位已是性命相托,今次归国必将涤荡内外,杀灭国贼!主上创业艰难,岂容恶贼败坏,待到王业匡正,诸位俱是国之勋柱,眼下又怎会因区区伧卒谣言而有相疑。”
讲到这里,他便望向前线归报那名将领狞声道:“生乱那座营垒,卒众俱都拿下,营长之下尽数枭首,以惩其滋乱之罪!”
前线将领闻言后,眸子微微缩,那座营垒虽然不大,但上下将士也有近千,就这全都杀干净,落在前线将士眼中是何感受实在不好预料。可是眼见中山王如此慑人态度,时间也不敢反驳,只能跪地受命,并未急于离去,而是继续请示道:“南人得此讯息,或是将有异动,前营该要如何应对,还请大王示下……”
听到这个问题,石虎眉头又不免深深蹙起。得悉国中已是大乱,他是万个不愿意再与南人开战浪费时间,无论胜负如何,与他而言已经完全没有意义。此前他儿子石邃已经率领数名嫡系部将并八千精锐前往彭城坐镇,将彭城作为接应大军撤退后继基地,就是担心若沿涡水撤军会遭到南人追击和阻拦。
可是现在开不开战,已经不由他来决定。此前南人便已是咄咄逼人,再得到这样个消息,可想而知会是怎做。如果还是罔顾南人动态而撤军,那大军撤退随时都有可能演变成场大溃逃。届时他雄军不在,即便归国,未必能有作为。怪只怪石勒留下这个烂摊子,留给他应变余地实在太小,哪怕是死,还要再害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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