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副大度姿态,稍作吩咐安排手段以回应反击淮南军挑衅举动,转而又开始与众将商议起针对大军所做出些调整。
近来奴军看似向外没有什大动作,但对内却是动作频频。
南下以来大军编制从属,早在颖口败便已经被严重摧毁,旗号军令俱都混乱不堪,这对于大军掌控调度以及战斗力发挥有着极为致命恶劣影响。此前因无强阻而顺利拿下涡口,但是因为舟船乏用而令得大军裹足不前,与南人
两军对峙自然难有和气,彼此攻杀侵扰之余,言辞互相构陷羞辱也都是常事。类似手段,此前双方都不乏使用,不要说羞辱主将,就连双方各自君上都被对方彼此指名道姓辱骂。
不过今次淮南军别出心裁,佐以道具,直指奴军粮患,力度之大超出以往。对阵奴军之将在稍有错愕之后,才忙不迭指令近畔奴兵们擂鼓叫嚷以掩盖淮南军叫嚣之声,又派舟船冲出水栅,沿江阻截那些飘来浮板木桶。
利箭凿穿木桶,白花花米羹泄流入江水中,江面上不乏游鱼攒动啄食米粒。近岸处奴兵们看到这幕,不乏人心内大感可惜,频频有吞咽动作。
军中缺粮乃是个事实,不独辅兵役力们供给受到严格控制,就连他们这些第线战卒,每日所得饮食供应也是日有削减,小斗授食。到如今,裁食、赏食已经成行伍中最为重要奖惩手段。
类似今次被淮南军直接冲入营线前挑衅举动,不用想也知他们入夜餐又没有着落。奴军防线收缩,根本就没有在淮水上阻截淮南军舟师布置,也控制不其军进退,但是那些司掌军法将官们却不跟他们讲这些,只会蛮横计错以罚。
淮南军叫嚣声,很快就传回后镇土城大帐中,负责汇报兵卒虽然已经极力注意措辞,但大概意思还是不敢扭曲,其人传声还未过半,席中齐王石邃已经拔刀而起,副怒不可遏姿态,要将这兵卒斩于刀下。那兵卒已是惊得魂不附体,瘫软于地摊烂泥般。
“贼子自逞口舌之利,无罪于本部勇士。那貉儿沈维周贪头颈大功,也要有胆量涉水来取才能偿愿。有此妄念者何止貉儿人,来日勇战,执之拔舌自吞惩此言罪。”
石虎今次表现较之此前,bao躁却有不同,摆手喝止,bao怒儿子,继而便对在席众将冷笑说道。其实近来他性情已经多有收敛,已经少有,bao怒而无节制情况,许多以往令他恼怒人或事,如今俱都转为怨恨而收埋心底。
之所以会有此类变化,乃是有感于当下诸多不利、前途未卜处境,担心盛怒之下会影响他对人事判断从而做出错误决定。如今他,可是经不起任性和挫败。
诸将对于中山王变化尚有几分无所适从,因而对其人心意也都无从猜度,所以近来只是躬身受命,少有发言表态,更不敢像齐王样易怒失仪,闻言后俱都只是稍作附和,很快便就收声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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