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尸体俱都被集中在中庭厅堂内,庄园内搜出油膏并些布帛易燃之物也都被堆积在此,而后四角各竖根燃烧蜡烛以纱罩笼罩住。烛火将尽,便会引燃满庭油膏并布帛,算是个简陋延时。
而后,十数人便簇拥着钱凤并严穆匆匆离开此处,趁着夜色掩饰在襄国城内错综复杂街巷中穿行。
虽然城中大量禁卫已经前往明堂警戒防守,但基本城防还是保持着,所以钱凤等人并没有直接越城而逃,先往城内先准备好落脚点暂留。
直到此时,钱凤才快速跟严穆解释下为何要紧急夜逃。
程遐将在此夜发动,若是失败自然身首异处,而钱凤并严穆近来与其交往过密也瞒不过别人,稍加肃清便无所遁形。钱凤自然不可能冒着这大风险,要与程遐共存亡。
,若无覆面让人不敢直视。
“先生过谦,家主人对先生多有厚誉亲信,来日先生必当名显中国,入为肱骨。”
听到那人恭维声,钱凤便微笑着摇摇头:“怕是无此幸运……”
正在这时候,厅堂外突然传来个颇大撞击声,那程氏家人闻声后脸色已是蓦地变,对侍立在庭内两人说道:“速去查看发生何事?”
话音刚落,黑衣人已经往厅内同入,那人见状更加惊慌,正待回头招呼钱凤避走,却见钱凤已经蓦地站起手握棋枰劈头向他砸落下来。惊变发乎骤然,其人更无反应余地,头顶轰鸣而后剧痛,接着便扑倒于案不省人事。
而且就算此人成功,钱凤也绝不相信其人推食共享屁话。程遐其人也是在奴国混几十年,自无可能真将钱凤引为心腹而言听计从。此前或有倚重于钱凤共谋,但当真正发动时候,还是没有让钱凤直接参与,知会更多机密,而是与严穆起择地安置起来,言之为保护,实则还是监押,仍未尽信。
就算此夜切顺利,程遐能够成功把持内外,自有其大量同党瓜分胜果。钱凤不过略有二阴谋进策,即便
用棋枰砸倒面前之人,钱凤便低头拭去洒落在衣摆上酪浆,待其抬起头来,黑衣人与另外两人打斗也已经结束,二尸横陈。接着那黑衣人便行上前,对钱凤拱手道:“先生,内外看守二十六人,俱都毙命,无遗漏。”
“好得很,去请严师君至此,稍后起行。”
钱凤吩咐声后便转身往室内而去,待到再转出来时候,已经除去宽袍,换身轻便夜行衣。而这时候,白发苍苍严穆也被两名龙溪卒挟持至此,睡梦中被惊醒不乏余悸,眼见钱凤如此打扮,不乏惶恐道:“世仪,这是发生何事?”
“奴国将有惊变,等早离为安。”
钱凤将换下衣衫佩饰递给近畔龙溪卒,而后这些衣衫佩饰便被挂在个体型与钱凤有几分相似守卫尸体上。至于严穆这会儿尚有些发懵,只能任人摆布,那白须白发俱都被利刃削去,原本仙风道骨姿态不复存在,赫然个面色红润髡首壮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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