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打击石虎嫡系部将,以削弱施加在己身钳制之力。
“南貉沈维周,不是俗类。其人所御之众,倒也称得上是南人罕见之劲旅。此前就连稍有不察,都要受挫于颖口。今次颍上之军再受挫折,可见淮夷貉奴也非无是处,来日为战,还应谨慎为先,不得轻敌。”
以往石虎是绝对不会有此类涨他人声势而灭自己威风话语,可是今次独掌局面,此前又有折戟之痛,这才渐渐感悟到世事艰难,凡有困境许多都是难以力取,这也算得上是种长进。
当然更重要是,虽然石虎也大恨颍上之军失败,尤其是损失太多战船,这直接影响到稍后他以涡口为中心而南下作战计划。但是眼下,他无论如何也不能遂于众愿,将这些由自己亲自提拔起来年轻将领们重惩,反而削弱自己对于大军掌控力度。
“江水横流,隔绝南北,此诚天地之大限。要凭人力迈此,非伟力绝勇之辈而不能。大王掌于国士南来,于南人而言乃是灭国倾家之大祸,江东人才物粹俱都集此,沈维周又是南士中才智、人望并汇,即便比于中国,仍不逊色太多。似祖某之流即便仍然南事,也要拜于下风。况且颍上所负本就为牵制之任,正为涡口谋于战机。今次涡口顺利得功,营外诸将虽无突破之功,但也不乏扰敌之劳啊!”
今日庆贺,祖约得以列席其中,他是看得出石虎心意为何,本身也不畏惧得罪这众奴将,因而便顺着石虎心意发言,待见石虎望过来目光不乏赞赏,便又继续说道:“举国之战,士庶穷命以争,胜负本就难作速决。先胜而后败,小挫而终成,眼量须以长远,时得失之争,只是寒伧俗类狭念。北冥之鲲,发于卵。镇国之鼎,成于锤锻。若因时之困而颓丧不前,虽绝勇之辈,不能猎得大兽。”
祖约这番话,帐中这些胡将大半都难听得懂,包括石虎在内都只是知半解。但这并不妨碍他听出祖约这是在为他助声,因而便也趁势夸赞祖约几句,继而便让人将那些败军之将引入帐内来,先是厉言训斥番,而后才又将他们俱都划为先锋,配足兵众让他们来日猛攻洛涧以戴罪立功。
其余众将,对此虽然略有不满,但此前颖口大败、军心惶恐之际尚不能摆脱石虎钳制,如今涡口建功、已经将要攻入淮下腹心,局面转为大好,则就更加不敢明目张胆违逆石虎意愿。
当然,石虎也并非只是包庇自己亲信,对于余者同样不乏拉拢。尤其此战中表现出色,原本为郭敖部将李农,石虎更是多有嘉许,甚至拍着李农肩膀指向自己节杖笑语道:“此世唯勇力者当显,若能谨守当下之态,来日必当执此!”
因为拿下涡口,石虎重心便完全转移到此处,对于业已失控颖水也并没有再大力挽回,而是全力于涡口备战。稍有遗憾,就是将主力专注于涡口之后,便不免与桃豹军失去呼应之能。不过就算是没有桃豹助战,石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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