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事实已是如此,凭着淮南军本身所具备兵力,绝难支持汝南、肥口、涡口三地作战,必须要有所取舍。眼下两地俱都得功,涡口易手倒也并非难以接受之失败。
于是沈哲子方面加紧对汝南归众招募整军以扩充军力,守稳本镇,方面命令水军与曹纳汇合并守洛涧,不要让石虎兵入淮南。
便直接在船上召集众将开始议事。
此时两处战斗都是刚刚结束,因而具体战果如何尚还没有整理出来,但大概经过总还能够说得清。
汝南方面战斗要比肥口从容得多,虽然奴军桃豹总体应对得宜给淮南军造成极大困扰,但自身也是困于整体战势被动而不得不做出改变。双方唯尚算惨烈交战发生在将近悬瓠之地汝水上,此役淮南军以舟船为诱饵,诱使奴军入水哄抢船只,而后便依仗水战优势大溃其众,彻底击溃桃豹针对汝水封锁和防守,得以与汝南军民胜利会师。
至于肥口这里,沈哲子亲自坐镇督战。虽然由于奴军乱打气给淮南军造成极大困扰,乃至于突破肥口等多处防御得以成功登岸,使得战事时间危急到极点。但也因此,奴军付出远超于正常作战代价,这也给此后崩溃埋下祸根。
如果奴军能够从容调度,整体为战话,或许不能这快就攻破肥口营防,但最起码损失也在可控范围内。当汝口水军归来助阵时候,不至于触即溃,令得局面彻底崩盘。
今次奴军南渡,投入不可谓不大,此战无功可以想见对其军损害之大。此前颖口战中,由于担心会遭到奴兵回击反噬而没有趁机扩大战果。可是今次这战中,奴军舟船即便没有全没,也必然已是大损。所以在于众将略作商议之后,沈哲子也不打算再就此作罢,当即便又调集五千水军,交由韩晃率领,直往颍上攻去。
至于新进归镇水军,也并没有就此闲置,即刻将战船送往硖石城处,由那里整军往淮水下游涡口而去。
沈哲子甚至没有时间去出面安抚那些得救过淮汝南民众,诸事都托付杜赫等人处理,在安排过军务之后便匆匆返回寿春,接替沈牧坐镇城中。而沈牧则率领部分寿春守军于八公山登船,与水军合兵处,直往涡口而去。
然而水军出动未久,旋即便传回不好消息,石虎果如沈哲子所料,率领谯郡之众趁着汝南、肥口烈战之际自涡水顺流而下,接连攻克涡口、马头等淮水北岸要地。负责彼处防务曹纳已经暂退到洛涧,而徐州军剩余部分也都退守盱眙。
这样个结果,沈哲子虽然早有预料,但当真正成为事实时候,还是略有几分失望。涡口同样是淮上要害,虽然对于寿春威胁并不如颖口那深切,但落在石虎手中后,无论是左面淮南还是右面徐州,在防守方面都要压力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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