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途中几人斩几根粗长竹竿,杀马取血在衣衫上写大大“沈”字,以竹竿挑起沿河而行。又过将近个时辰,艘载兵轻舟便从水面靠近过来,船上二十余名甲士各持弓弩远远瞄准几人,其中个兵长模样开口询问起来:“尔等何人?”
“兄弟几人,俱是沈驸马家人,受命过淮刺探敌情,因有所获,飞骑回报!”
这时候,那几人也都是疲惫不堪,其中个上前高喊回应,同时几人也俱都丢弃战马弓刀,孑然而立以示无害。
船上兵长示意他们涉水行至浅滩,这才靠近过来,而后几名甲士跃下水流,用麻绳将几人捆起,口中则说声“得罪”,而后又将他们所丢弃弓刀战马捡回,这才轻舟速行往南
,乃是确凿无疑谋反,即便是再回到江东,也不会有什好下场。
苦思良久,辛宾也猜不到祖约意图在那里,或许是其人心思太晦深,或许是辛宾自己达不到那种层面也就无从猜度。
但既然祖约愿意主动帮忙,辛宾也就不放弃这个难得机会,归营之后当即便召来几名龙溪卒心腹,用整整夜时间,将过往这段时间来,从襄国至于如今,所有所打探到消息,尽皆整理汇总,让这几人俱都默诵烂熟于心。
不敢付诸笔墨,来风险太大,二来营垒中也根本没有笔墨提供。以口传讯虽然难免有错漏,但几人分别默诵,然后再彼此印证,最大程度减少错漏产生。
第二天早,祖约便派人送来出入手令。于是辛宾也不再迟疑,当即便派五名悍卒出营,当中有三人乃是从淮南跟随来龙溪卒,剩下两个凑数则是他在军营中招揽健卒。
大军十数万行止,周遭早已经成无人地带。这几人离军之后,初时还向着祖约所给那个地点奔行,可是随着离营渐远,很快便转变方向,贴着颖水纵马向南。同行那两名健卒初时还不觉得如何,可是渐渐便就有所疑惑,但也不敢发问。
颖水上游未成盛流,舟船南下还要依仗人力、牛马拖曳而行,因而尚要落后于大军几分。所以在水道占据上,眼下豫南仍是淮南晋军占据主动。所以探往前面几部先锋也都避免过分靠近水道扎营,以免被南人所趁偷营袭击,相对而言,水道附近奴军活动不多。
这几人不恤马力,路狂奔,沿途虽然也遇到些羯胡斥候阻拦,但因为所持中军手令,那些斥候纵有盘问,也没有问出什破绽,因而只能放行。狂行个昼夜,早已经离开陈郡范围,进入到淮南军活动区域。
到这时候,几人更加没有顾忌,很快便脱下奴军衣甲。而那两个同行者眼见此态,当然也就然,在那三人转望来时,聪明丢弃掉身畔弓刀,表示愿意继续同行。
这时候,马力早已经枯竭,几人便下马牵着缰绳沿水缓行。其实道途中他们已经遇到过几次淮南军轻舟快船。但是由于那些舟船都在河道中央速行,他们靠近宣号时对方早已经远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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