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速速至此,同为参详。
午后时分,篇讨伐檄文便在码头上诞生。大意也没有别,只是斥责石勒叔侄,bao虐无道,穷兵黩武、草菅人命。这些旧谈暂且罢,尤其后面添油加醋,倍言奴军前锋不敢与淮南军正式交战,而是在乡野肆虐、杀良冒功,以白身布衣性命掩盖其军色厉内荏本质。
檄文自有长短不版本,各种版本俱都拟成之后,沈哲子便疾令水军携带檄文往各自目地而去。
“奴主僭位,本为无道。以其无道,强击于王师正道之军,其势虽凶,不脱虚态,实断獠牙、缚狼尾之豚犬。虽劳奔至境,不敢求战,浪荡于野,虚作诈声……”
传给镇中各部檄文,多是在宣说羯奴色厉内荏,淮南军明明白白设防待奴,结果奴军却胆怯不敢来战,所以在四野游荡,杀良冒功以虚张声势。如果他们敢进犯淮上各处戍堡,则必败无疑!
“季龙穷厉、虚张、诈世之徒,虽奉其逆主之命,督军南向,实则无战意,忧惧满怀,以劳用之名,畏战徐进。徒拥百万之众,虚负英雄之名,实则无胆之鼠辈,失节之侫人,自恐天下识其*伪,因是引众不发,阴遣心腹之犬马,虐乡饰作殊功。凡其所御麻秋、张雄……俱为诈勇内怯之徒!奴下实无壮士,竟使侫幸居显……驸马都尉,乌江侯沈,自奉王命,备修兵甲,王师分置汝、颖、淮、涡之境,设阵以待无道之师。既为名器、天命之争,自应以堂皇之众、方正之师,约时择地,所御忠义壮武,力战取胜!六月之师,守于四境之地。季龙若以英雄自标,焉有失期畏战之理!”
六月,宣王北伐也。六月之师,便是匡威定乱王者之师。沈哲子以此邀战,而且约定时间、地点,石虎无论是怎样想法,都不能罔顾这种上升到意识层面影响,如果还放任前锋偏师在乡野游荡肆虐,那是流寇作法。
身份不算什东西,可是旦有,人便难以放弃。石家叔侄打拼半生,这才有些气象,显居人上,若还被人以流寇目之,无异于对半生功业彻底否定。
羯胡前锋虽然已经入境,但既然是轻骑速行,自然也难携带太多械用。虽然在陆地上可以驰骋往来,呼啸来去,但是凡有水道之处,仍是他们难以涉足禁区。淮南军快船踏波飞驰,直溯淮水诸分流上游,将类似檄文投射乡野,四处宣扬,同样也不是那些羯胡骑兵能够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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