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约听到这话后,已是摆手笑起来:“此谋生于中山王,旁人又怎进言劝阻。只是觉得这对子重而言未尝不是个机会,所以才问问你,不知你可愿行?”
“……仆当然愿意!还望祖公力助,能够抢发于前,不要被别亡命之徒争得此功!”
辛宾久在中山王府,深知王府中多养壮力游侠,若真有此谋划,驸马可能真会有危险。即便不能成功,也必然会令镇中人心惶惶。所以他已是恨不能插翅过江,早早报告此事,令驸马有所防备。
祖约听到这里,笑容中多几分笃定,继而便摆手笑道:“这还只是构想,时之念,未必就会付诸行动。更何况眼下淮上江防必然严密,也难泅渡过淮,更不要说以异类接近镇中方伯行险刺。不过子重你也不必失望,稍后再有什机会,必即刻道你
胡大军内多有滥赏滥封,比如石虎最亲近几千中军督营将士,哪怕就连小卒几乎都有个城门督又或裨将军职。至于杂胡义从中则更严重,就连正式将军号都泛滥成灾。有是正式行文册赏,有干脆自拟,只求称呼起来威武,倒也无人深究禁止。
迟迟不能脱离奴军南下传递消息,等到奴兵真压境对寿春形成围攻之势、兵临城下,再想传递消息则更难,而且意义也已经不大。
此时听到祖约表态愿意帮忙,辛宾自然欣喜得很,稍作沉吟后便说道:“仆是卑是显,本不敢作更大进望。然则多受祖公提携恩用,若无二寸进之心也实在愧对祖公。此前仆亦有浅思,淮南本乡土,多有亲厚旧人在彼,所以便想先行步,为大军招募乡中勇武以作策应。今日祖公有问,不敢隐瞒,只因人微言轻,不敢宣露于外。”
“你是这想?”
祖约听到这回答,便垂首思忖起来,眸中略有幽光闪烁,片刻后才又望向辛宾说道:“今次羯国大军几十万南来,乃是近年未有之强盛兵甲,雄兵力摧,实在不必再假偏谋。子重你这想,倒是有些多余。不过倒也不是没有别求功之路,仍须子重先往淮南。”
听到祖约不认可自己说辞,辛宾心内当即便略有失望,待听到后句,脸上才又露出喜色:“祖公但有所教,仆绝不敢辞!”
“淮南沈维周,本为江东小儿辈,不可谓之知兵,只是胆大妄为。今次羯国大军还未抵境,他竟敢过淮烈进邀战。石聪此贼太负恩用,居然不能抗拒,实在太辱军威。中山王为此大怒,欲选壮士潜伏过淮,寻觅机会将沈维周刺杀于镇。子重你本乡土久居,深悉地理,所部又多骁勇悍卒,正宜入选。你若有志于此奇功,便在中山王面前力荐,不知你愿不愿意?”
讲到这里,祖约便眯着眼仔细打量着辛宾,神态颇有几分高深。
“刺杀沈维周?”
辛宾听到这里,脸色已是陡然变,忙不迭问道:“中山王安排几路人马?大军如此雄势,怎能为这种阴谋刺杀邪祟之举?即便得手,这也会令四夷耻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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