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这内情后,萧元东倒是不免乐。奴众也非生来悍不畏死,自己恰好遇到个而已,倒让他有些疑神疑鬼,担心多余。
但就算如此,情况也不容乐观。那些奴众内讧自溃,但也未有折损。而自己这里实力确有不足,贼众们经过最初慌乱后,肯定就会发现。他们丢失征发来人丁资粮,必然会是重罪,未必就肯甘心离去,极有可能会再次游荡回来。
此处距离河湾虽然不算太远,但也将近三十里,若是轻骑疾行,这点距离自然不算什。但若再带上这千数老弱病残俱有难民,没有半天多时间是到不。更何况眼下天色将晚,绝难在天黑之前与水军汇合。而且在路途中,极有可能就会遭到奴兵回击。
不过幸在那奴骑兵长生性谨慎,路所行颇多遮蔽,今次遭遇虽然仓促,但临时选择这处密林便是处极好藏身所在。如果并不急于转移话,大可在此
萧元东也没想到这简单就将对方给惊走,所以在冲击后半程是有几分惊疑。而当他们冲至密林外时候,对方早已经逃窜出极远距离,确无丝毫诱敌迹象。
而这时候,刘二郎等众难民中勇力也都丢弃手中简陋兵械,恭立侧远远叫问道:“将军可是淮南沈侯所部王师?”
“倒是个熟知边事壮士。”
萧元东听到这话,眸子不禁亮,虽然驸马在淮南已有盛名,但毕竟经营日短,过淮水之后野间能闻其名者并不算多。先前在冲击中,他也见到这些难民们在奴骑后方响应,因而心内已经略具好感。此时又听这年轻人道出驸马之名,无疑交流起来会顺利得多。
于是萧元东便示意十数骑游弋于外以作示警,至于他自己则率余者勒马顿住,以手轻招,笑语道:“等正是沈侯所部王师斥候,壮士们请近前答话。”
刘二郎等人闻言后便是喜,稍作停顿之后还是由他自己独身上前行来,边走着边观察着萧元东所部军容姿态,待见萧元东身畔不过几十人,眸中便有几分失望,但还是近前拱手说道:“等俱为左近居乡野人,受掳于奴贼。若非将军等惊走贼众,绝难幸免。未知将军尊讳?”
萧元东也在观察这个刘二郎,这年轻人看起来年龄只与自己仿佛,虽然姿态有几分落魄,但两眼却是透光,举止应答俱得体,并无寻常小民局促和胆怯。
“本将名为萧元东,乃沈侯麾下裨将。壮士能于困中奋起,策应王师逐走奴众,实在是雄魄勇武。”
萧元东翻身下马,行至那刘二郎面前,又忍不住对其上下打量番,更流露出几分欣赏之色,但也并未再向其虚言太多,直接询问起他们这路民众来历以及被惊走奴兵种种。
原来这些难民们俱是左近涡阳乡人,被奴兵催破家园,征发往城父承担劳役。而因何这部奴兵应对举止如此可疑,萧元东也在刘二郎这里得到答案。原来是那奴兵兵长生性怯懦,以至于手下悍卒们早就压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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