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队奴兵虚实,萧元东已经窥望清楚,不过两百余众,却押送着千数晋人游食,可谓是块大肥肉。哪怕不作伤敌,只要直接将奴众惊走,将这些难民们接收下来,也是场难得功事。
但就算是如此,萧元东也不敢轻敌,他所部几百众,骑兵们已经撒开在左近,水军舟船却还停泊在十多里外河湾处。而且即便将水军调上岸来,单凭随军十辆战车,若不背河,也摆不开个完整阵势。
况且离河道太远话,机动性堪忧,若被奴骑围攻,反有灭顶之灾。但若就此放过,萧元东又实在有些不甘心。他在野中游荡多日,少有值得提功事,眼下距离会师之期越来越近。若还不能有所得,来日排兵布阵只怕轮不到好位置。
萧元东尚在思忖该要怎诱敌必攻,侧翼又有二十余名派出斥候游骑问询赶来此处汇合,率部者乃是萧元东副将,家籍涂中邢岳。但即便是如此,追击来奴兵人数仍要超过眼下萧元东之部。
可是就算如此,奴兵在看到这方增兵之后,竟然向侧方逃遁出去!
讨要人马,勾结外力与人竟功,可谓无耻之尤。
靠丈人之力并不独有庾曼之,还有个沈云。虽然眼下还未定事,但据说已经有苗头,广陵公家里看上沈云貉,将要招为婿子。
广陵公陈氏虽然在江东略有寂声,但却是颍川当之无愧旧望高门,哪怕已经南渡,但清声依然崇高。所以沈云便也主要活动在汝颖之间,而郡丞陈规则干脆随军而行,负责联络汝颖之间那些结寨自保人家。有当地人家呼应,沈云自然如鱼得水,或偷城,或募众,玩得风生水起。
除这两个极其不知廉耻,依仗外人之力人之外,剩余诸将中,表现最佳便是谢奕。
他先人步,将军内些,bao躁好斗之徒召入伍中,每遇敌寇便以骂阵激将,奴兵本就多,bao躁性烈,频频有人入于罗网,居然多有斩获。
而北进这旬日之间,谢家父执辈在江东好不容易积攒下些清望美誉,也都被谢奕毁得干干净净。江表毒舌谢无奕,已经成如今淮南军中颇为人所知名号。
沈牧军中,便是南北世家子扎堆所在,倒也不乏陈、项、谯、沛之间旧誉之家,但南渡经年,乡土已是物是人非,也比不上颍川陈氏传承悠久,尤有余泽。
所以其他诸将大多还在同起跑线,无太多外力可仗,自然谢奕作法更具推广借鉴性。所以诸将也都是将麾下骂力惊人兵卒视作瑰宝,倚为重用,活动到哪处,哪处便是骂声成片。
但法门虽然如,终究各有巧妙不同,诸将都有法此,但却无个比得上为人先声谢奕。类似眼前这种对方就是不上前场面,萧元东也不是第次遇上,若对方真就不肯上前,这次也就只能做无用功。
他所部百数骑士,又被分成数队,就是为广撒网多捕鱼。幸在此境地势马平川,只要小心维持马力,倒也没有被围捕之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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