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充正边走着边垂首深思,听到司马勋声音之后,才抬头看到他,便直言道:“先前驸马来见,少叙别情,刚刚离开。”
司马勋闻言后脸上更是充满惋惜之色:“竟与贤良擦肩而过,这渴睡之疾真是误事!”
稍作抱怨后,他又不乏忐忑道:“弘度兄与沈侯座谈时,不知可闻沈侯厌声与?”
李充似是满怀心事,听到这话时没有反应过来,片刻后才想起,便笑道:“仆射不必以此为忧,也与驸马言起仆射,驸马并无异态别语,只道有机会要见见新进归化之贤能。仆射也不必惋惜,明日入郡自然得见。夜深,不便深谈,仆射还是早归入宿吧。”
说完之后,李充便匆匆离开。
。驸马诸事通览,也未必会将这些许小事记在心上。”
司马勋闻言之后,略作宽慰姿态,又闲言几句,稍稍打听些沈侯旧事,以作为猜度其人性情凭据,然后才起身离开。
梁郡与建康之间,相隔本就不远,途中虽然颇受耽搁,但在入夜之后不久,使者行还是到达梁郡附近。只是眼下天色暗,加之郡城周边客货载运繁忙,于是行人便被就近安置在涂水近畔处营垒中。
进入营垒之后,司马勋却无睡意,他虽然不乏厉胆,但想到江东时局剧变将要始于自己将谋之事,心情还是亢奋、焦虑兼具,久久难眠。
他本来还打算与李充漏夜长谈,以加深对目标解,可是彼此宿处却安排甚远,在这军营中不好直接去见,便遣随员去问问。
司马勋望其背影,心情却是复杂,有几分庆幸于沈哲子并不衔怨于他,又羞恼于对方大概是根本没有将自己放在眼中!
第二天早,梁郡城中便有精兵出城行至营垒,将中使行引入郡城。迎接架势倒是摆起不小,也算是给不小面子。但司马勋却并未因此欣喜,他原本还以为淮南大军应该多在寿春防守备战,梁郡极有可能内虚很。
可是沿途所见,颇多行伍兵众,单单自己能够看到,便有数千人马。这也让他有些失望,看来想要在梁郡城谋发很困难,只能寄望于途中,完全听命于指使者安排。这不免让他有
少顷,随员返回,言道李充宿处已被数百兵众团团围住,人皆不能靠近,似有重要人物来访。
司马勋听到这话,心内顿时突,当即便要起身亲望,不过行出几步之后,还是决定暂不轻举妄动,再派随员前往窥探,俟发现情况即刻回报。
足足过个多时辰,早已经过午夜时分,在司马勋已经满心焦虑难耐时候,随员才返回汇报,李充正送人出营,因为周遭兵众护卫太多,看不清那是何人。
司马勋听到这里,已经大约能够确定来访者何人,忙不迭行出营房,匆匆往李充所在方向而去。待到行至半途,他便看到李充在几名随从跟随下返回营房宿处,便急忙迎上,强笑道:“弘度兄夜中不眠,可是有贵客来访?”
“咦?仆射还未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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