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虎听到这话,不免更加气恼,脚踏住儿子侧脸怒声道:“若有心杀你,岂是乞怜能饶?蠢物生来不知人世多艰,这内外权位富贵,是你父辈舍命搏来!再敢作此可鄙姿态,必将你斩杀庭下,不养家门败类!”
石邃闻言后已是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多说什,当然他脸腮都被踩踏,也确实说不出什,只是喉间呜咽有声。
发泄番怒火,石虎才摇摇摆摆复归于席,示意石邃起身入座。而石邃过会儿才爬回席位上,垂下眸子里余光频频扫向席上父亲,不乏狠戾之色。
“南贼偶有寸进,却致主上肝火大动,无非要给他家奴婢生养劣子谋个机会,想要大起国人南面建事!他这自肥之心,实在可恨!往年不过中原旅游荡之师,要靠悍卒勇斗,屡破敌虏,才有威震华夏之实!如今御者愈众,反而要罪旧勋崇高,圈养国中!”
听到父亲愤然之声,石邃便小声道:“大雅庸碌之徒,较之儿子都不堪远甚,又怎能够比于父王!主上负义忘恩,因父子勇武,反要目作仇寇。儿愿亲率三百殿下勇士,反囚主上于内,将父王送上应得之位!”
宝刀抛至其人面前,大笑道:“张劢正是这样猛士!”
众人见状,这才暗自松口气,同时不免为那张劢感到庆幸。
而张劢也是下意识擦把额头冷汗,叩头如捣蒜,两手保住宝刀颤声道:“卑奴便是大王手中利刃,刀锋所指,勇往无前!”
众人听到这回答,俱是拍掌大笑叫好,只有那齐王石邃,两眼仍盯住那张劢怀中宝刀,难掩不舍之色,而视线再落向其人脸庞时,已是忍不住杀机流露!
接下来气氛复又归于融洽,众将边欢饮边推崇中山王,多言大王若出,则天下无忧,富贵常享!
石虎听到这话之后,笑容变得欢畅起来,再看向儿子时已经不乏赞赏,笑语道:“你父是以奋勇至今,儿郎也应常保此志!大雅忘家本,纵有主上眷顾,早晚都是难得善终!不过以兵僭主终究太多不测,不至绝途,不
又过会儿,宴席才近尾声,众将或是告辞,或是被引至偏殿安排美人作陪继续享乐。
石邃这会儿也站起身来,率着几名甲士壮仆从侧面往殿堂外行去,然而身后陡然传来声厉吼:“你要去哪里?”
石邃听到这声音后,神态不免凛,转过头来便见父亲正大步向自己走来,还未及开口,硕大坚硬拳头已经迎面而来,将他拳打倒在地!
石虎性情,bao戾,教训儿子同样少有留手,拳脚交加,很快便踢打石邃倒地不起,哀嚎连连,过好会儿才意犹未尽甩甩手上沾染血渍,恨恨道:“真是蠢物!这些凶悍奴将,俱是你家家业柱石,门栏内虎狼鹰犬,舍去性命护佑满门富贵,居然刀难舍!”
受这顿拳脚加身,石邃已是遍体鳞伤,病犬般趴在地上,脸庞都贴在地毯上,连连叫饶哀声道:“儿子错,儿子知错……父王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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