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副散,药性醇厚悠长,极富层次变化,如果说别散发散起来像是匹夫老拳捶打,那这副散滋味就近似美人素手轻抚,令人从内而外倍感舒适。
心中俟闪过这样想法,程遐心绪陡然变得躁动,顺手捞便温香入怀,腹下自有无穷药力聚集处,亟待喷涌而出。怀中那软语嘤咛,泣诉哀求,仿佛久有不闻仙音,又是从外到内极致乐趣。
室内旖旎糜烂渐有失控,严穆却仍心无旁骛,吩咐侍女小心收起他那些制散器具,对榻上正在奋战程遐略拱手,继而便洒然出门。
良久之后,程遐才从这些乐趣中缓缓抽离,非但不觉疲倦,神思更有通达。瘫卧在旁几名佳人被他极为理智推开,翻身披起中衣继而便在窗前坐定,而后便思考起当下所面对问题。
主上应该是有意让太子掌兵南征,但若说这意愿有多强烈那也不尽然。毕竟兵者凶事,而且南虏今次北犯之势甚烈,国中落败者非止人,就连主上亲征都要慎之又慎。
注满液体。
娇美侍女两手叠起,小心翼翼捧住玉杯,温软身躯膝行上前,将玉杯奉至程遐面前。程遐俯身去望,只见那杯中酒液已成浓而不邪、纯而不妖碧色,而更妙之处在于,左近灯火照耀之下,这碧色中有醒目金色星芒盘舞翻滚,竟如星河之悠远深邃。
“严师君妙法通玄,诸多神异令人叹服啊!”
程遐探出两指捧起玉杯,抬头望向对面老者,眸中不乏倾慕之色。
老者便是严穆,闻言后只是淡然轻笑,继而端起自己面前玉杯饮而尽,回味片刻之后才笑语道:“近玄则飘渺,俗眼难度,赏者愈少,神则游于天外,身则落于尘埃。识者同达物外,不识者略搏哂。光禄所见,不过本性之雅,性有相类,自有同趣,毋须外问,俱在杯中。”
太子未有兵事经验,也无显才流露,如果以为王师雄兵向南就会旗开得胜,这不免太过厢情愿。以主上之能,自然不会
程遐闻言后便也不再多说,举杯至唇边饮而尽,继而更觉奇妙。这酒液经此炮制,几无酒香流露,然而落入口中,诸多滋味顿时在唇舌之间肆虐驰骋起来,似是口含猛火,又似人生百味,滚落入喉,自有股浓郁近乎实质热力挥散开来,很快便将四肢百骸俱都充满。
这股热力和煦而不,bao躁,但却自有无穷玄意,仿佛开天辟地缕灵动清奇,将他躯壳之内污浊俱都排遣驱散,整个形体都变得轻飘飘似乎没有重量,好像下刻就将要羽化而上,飞临云端,俯瞰宇宙!
“妙哉!”
这种玄虚无比,但却又在真实发生感觉,令得程遐不知该要怎叙说眼下感受,诸多思绪俱都变得飞扬起来,回味良久才在口中吐出声赞叹。
他虽然并无服散之癖,但也不乏猎奇之心,早年偶有浅尝,但那些散药性多燥烈凶猛,或有时奇趣,但过后却神乏体累,疲惫难当,数日都精神恹恹,许久恢复不过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