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豫州军那副架势,若陶斌真被他们抓个正着,可能性命都有危险。虽然陶侃儿子不少,但也不能因此小隙就在都中任人打死个!
陶斌与司马勋尚不知通苑那里已经大乱,但眼下他们心情仍然不算是好。眼下他们正身在秦淮河畔座景色颇佳园墅中,这园墅属于观阳侯应玄,但宴席主人却是应玄之弟应诞,他们父亲便是已故江州刺史应詹。
今天客人,除陶斌等二人之外,尚有野王公世子宋延之,太常华恒子华俊,以及京兆韦昌并其他几家子弟,算是年轻人场聚会。当中个长者也无,算起来陶斌已经算是席中年龄最长。
陶斌年纪虽然最长,父辈也正当势位,但坐席却并不怎靠前。对此他倒也并不觉得什,毕竟早年虽然也往来京畿,但就连邀请他人都没有。倒也并非完全轻视出身,因为陶斌哪怕在家中诸多兄弟里都无美名,外人又怎会对他感兴趣。
来路上陶
豫州今次归都之人不少,半年之内将战线推进到淮水线,进展可喜,所以沈哲子也是格外关照,趁着归都报捷之际,让这些跟随他北上年轻人们都归都过个新年。
如此鄙武世风之下,这些世家子们即便不从军也未必没有出路,未必人人在战场上如龙似虎,不论有功无功,能够在前线待足半年,精神亦算可嘉。奏捷还乡,也算是桩荣幸之事。
更何况这些年轻人们不乏亲友至交,沈哲子也希望他们归都后能将江北可喜成果口口相传,让时人更加关注到江北成果和最新形势,以吸引更多人力物力过江。
今日众人往东郊游乐,乃是由武陵王司马晞邀请做客。武陵王与沈哲子本就不乏相善,在都中时也多有来往,也颇爱武事,府内多养武士。
今日在别业中宴请豫州诸将,听这些与自己年龄相仿,大也大不几岁年轻人们讲起江北那些战事,不免颇有神往。
原本宴席气氛也算融洽,可是午后便有都中人前来报信,言道荆州军与豫州军在通苑大打出手,且豫州军吃不小亏。
众人听到这消息,当即便怒不可遏,个个在席中愤然而起,打马回城。待回到通苑,看到自家留守人员头脸多有淤青,甚至还有几人被伤到筋骨,群人更加忍耐不住,当即便提刀剑往荆州军宿处冲去。
荆州军这里,作为真正报捷使者陶臻等人刚刚从外间返回,便见豫州军群纨绔子弟冲向此处,吃惊不小,当即命兵卒拒门而守,彼此隔墙喊话,才知陶斌趁着自己等人不在,已是惹大祸。
这时候豫州军众人也知陶斌这个主犯眼下出门未归,于是便分作两批,沈牧率人在这里将陶臻等人堵在通苑宿处,让人搬来拒马箭垛,摆出副强攻架势。而庾曼之等人则唤来通苑管事,径直冲往陶斌去处。
通苑这里已是鸡飞狗跳,陶臻等人任事良久,自然不愿与豫州军彻底交恶,边努力沟通辩解,又是道歉连连,边派人翻墙赶紧去寻惹事陶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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