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胡润所部出发不久,路永便使人来报,前阵乃是佯攻。但也不忘提醒沈哲子,佯攻也能随时转为实攻,不可掉以轻心。所以沈哲子仍是率援在第道阵线后待援,果然又是夜虚虚实实!
晨光破晓,羯奴后阵突然烟火蹿天而起!原本退后整顿羯胡阵营突然躁动起来,人马大哗!
“骑兵上鞍被甲,准备出击!”
沈哲子远眺片刻,而后便迅速下令。早已待命多时,早已经急不可耐沈牧得令之后,即刻传令所部,于营内牵马列阵!
而沈哲子也跃下土台,扯掉身上板甲,示意亲卫捧来鳞甲披挂,准备同出击!
前阵路永军,而是负责江面牵制胜武军新卒。
这些兵卒们今天表现倒是不错,最起码没有乱,凡有策应狙击俱都完成。但箭矢却不要钱般任意喷洒,今日上阵两千人,平均每人发矢五支以上。
晚间诸将碰面,这个统计摆在案上,诸将都是无语。新兵就算高素质,士气旺,但不得不承认,在战斗节奏把握上,较之老卒远甚。每每分之撩拨,便要回以十分之反击,结果到傍晚,个个疲不胜甲!
面对胡润、沈云等人,沈哲子也不客气,直斥面上,同时给路永军极大褒扬,所部甲士俱计甲功。甲功也是甲田令延伸,甲功便是甲士寄食年之俸,虽然眼下淮右尚无屯田,但历阳已经颇有规模。得胜即食,不拖不欠!
起先求战之心甚切,结果真战斗起来,反而是自己所部表现不佳。胡润、沈云等人心情恶劣可想而知,当即又要请战夜袭。沈哲子略沉吟便也同意,与黄权所部日对抗,可谓给他们上生动课,而黄权还仅仅只是羯胡旅偏师而已,来日北上中原,战斗烈度之大可想而知。
“使君……”
从第阵线撤下路永匆匆赶来,眼见沈哲子已经翻身上马,上前握住缰绳疾声道:“末将请乞随军出击!”
沈哲子自然明白路永在担心羯奴是故作诱敌,只是不好公然违逆主将决定。但他闻声后只是俯身拍拍路永手背,笑语道:“路将军昼夜鏖战,劳苦实多!谨守营垒,待胜师回旋!”
他不会盲目自信,也不会味夸大对手,黄权
如今他们被打得味枯守,战果如何且不论,最起码士气便难保持长旺。占据水路是他们为数不多优势之,如果能在这上面争取到点主动,也是桩好事。
夜食不久,胡润等人还在点兵准备袭营,对面军阵忽然又有异动。万千火把齐举,竟是要直接进行夜战!
“夜袭照旧!”
面对胡润慌忙前来请示,沈哲子稍加思忖便决定道,不独如此,原本准备兵力又翻倍。
经过白天战斗,他承认自己在军阵对攻方面确是不如黄权这种久战悍将,但有点他很清楚,羯奴兵悍勇不假,但却绝对不是什天兵天将,弃守合肥穷奔涂中,对体力而言是个极大消耗,绝难保证充足战斗力可以支持昼夜不断高强度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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